“里面的铜盘里装了些东西,你拿个红布裹上,包的严实点,今晚凌晨1点从家里出发,到润江水电站附近,把这东西找个地方埋了。”
“埋了之后,绝不能回头,走路不回头,开车不回头,等回到家门前,让家里人开门往身上撒三把米,然后进屋洗个澡,这件事情就算了了。”
宋问昔手里提着东西,对着那妇人的女儿留了几句话,便将眼神转向边婳,示意她可以回了。
这没头没尾的,边婳赶忙上前扯了扯宋问昔的袖子,那眼睛眨巴的,都要冒火星子了。
……宋问昔默了一会儿,又抬头说道:“你近来时运低了些,工作感情都是受挫,这种情况下本不该沾染白事,之后每天多晒晒太阳,多吃些五谷杂粮,在家待到清明过后,就好了。如果出门,必然出事。”
那妇人的女儿听了,脸色瞬间白了不少,那妇人握住女儿的手,轻轻拍着。
“好的好的,我一定监督她……那今晚那事,只能她自己一个人去吗?”
宋问昔言简意赅:“是。”
见差不多了,边婳才上前开口,“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情之后再联系,一定一定要按照问昔所说的做。”
那妇人应了一声,手脚极快地掏出了个红包,想要包给二人,却被边婳拦下。“先把事情解决了再说,以后年节时候,多来照顾照顾生意就好啦。”
那妇人也是个敞亮人,爽快应下,将二人送走。
回程的路上,边婳看着乌云蔽日,又看着阳光破云,不禁感慨道:“人这命和运,还真是玄妙,时运差时,一点小小的不顺,也不知是开始还是结束。”
“时运好坏,多有感受,只是有些人在意,有些人不在意罢了。”宋问昔眼神盯着前方的红灯,应了一句,却又不知想到了什么,陷入了沉默。
红灯转绿时,边婳喊了许多声,他才回过神来。
回了铺子,边婳想着,宋问昔终于愿意出门了,欢欢喜喜地打算做顿大餐,这菜还没下单,就被人下了逐客令。
“你回家吧,不必太担心我,总归我能照顾好自己,我想一个人……安静一段时间。”
“??????”边婳简直一头雾水,正打算反驳几句,宋问昔却不给机会。
“是你自己收拾东西,还是现在我替你收拾?”
那冰冷的神情,让边婳有些不知所措,虽是寒冬腊月,却冷不过此时的心境。
宋问昔仍是不给她说话的时候,转身便向楼上走去,眼瞧着是要去帮边婳收拾行李了。
“我自己收拾,立刻就走。”颤抖着说出这句话,眼眶也随之湿润,边婳没看宋问昔,越过他上了楼。
落日余晖,航班从西宁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