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静静地等朱然回答。

“你能够提出这个问题，本身超出了我的认知；你叫什么名字？......哦，叫永和，这是一个好的开始。可以告诉你，以现在教学的方式和内容，你们达不到我期待的认知。”朱然答道。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外面聚集了更多的人，包括皇室的一些大人和学堂先生，都在静静地听。

“能够在学堂上课的人，本来应该是社会的精英阶层，按此推算，你们应该是精英中的精英，但是，你们学完后，出去社会除了会写几篇公文之外，还能够做什么？会治病救人吗？会改良农具吗？会改良兵器吗？会看天文历法吗？ 一律不会。

或者，你们理所当然地认为那是下层工匠做的工，不属于你们自己工作。只有在与外民族进行你死我活的战斗中，才会发现这个也缺，那个方面也要改善，其实那就是你们自己的责任，不能一昧推给老百姓。

战场中，倘若在制度上，在工具上，在兵器上与北方游牧民族没有形成压倒性优势，一昧与野人比拼体力。你们的安全地位也是摇摇欲坠，很脆弱 ，不堪一击的。靖康之耻随时会重来，既然你们自认为是社会的顶层精英，就应该亲自下场改变，而不是干等底层阶级被动地改变。被动改变就是守株待兔，结果可想而知。

而且，更大的危机还不止于北方的游牧民族，这里我就不展开讲了。”

下面立即有孩童踊跃发言：“先生，我们不知如何改变？从哪入手？ 先生有何指教？”

“你叫什么名字？”

“永祺。”

“永祺，我记住你了，很好，第一，坚持改变的思想，不怕失败就是一个好的思想和习惯，第二，提高认知可以减少改变弯路，减少尝试的失误；第三，提高认知的主要方法是多读各类书籍包括算术，天文，水利等，不要限于四书五经，身体力行，多动手实践，多与各行各业的顶级人物交流，包括工匠，医师等，不要限于几个所谓的高官大儒，他们的水平，在很多方面，不一定比你高。”台下少年孩童们都在哄笑。

“妖言惑众，不习儒学经典，难道要学习奇淫技巧么？”一个长胡子先生突然冲进来嚷道，看服饰应该是学堂先生。众人又在静静地等看着朱然如何应对。都是一副少年版吃瓜的场面。

“老先生你先冷静，学有先后而无高低，各门各派有分岐很正常。”朱然又转身正面对那班少年问：“一加一等于多少？谁知道？”

“等于二，我知道。”

“你叫什么名字？……晓风，早上的清风，你很棒，我跟你们说，春风巷那个二傻子乔三，他说一加一等于三，我一般都说他是对的。我不跟他吵。”朱然说。

下面少年们笑得更欢了，气得那长胡子先生拂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