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鸿义家现在虽然还算不上什么豪门大户,但年收入上千两银子毫无问题,这捐监的几百两银子还是出得起的。
而他现在缺的不是银子,而是政治地位。没有政治地位,再多的银子也只是砧板上的肉。那么政治地位从哪里来?只能从科举里面来。
现在赵鸿义参加乡试的路几乎都被封死了,只剩下“捐监”这根最后的救命稻草,他怎么能不死死抓住?
赵鸿义当即决定,即使要付出几百两银子的代价,也要去搏一搏这次乡试。搏了尚有一线生机,不搏的话前面的努力和投入就全浪费了,沉没成本太高了。
“苏伯父,不知眼下捐一个监要多少银子?”赵鸿义十分热切地问道。
“你当真要捐监?”苏谨行有些无奈地摇摇头道:“你可要想好了,这可是几百两银子,不是小数目。再说如今你年纪尚小,三年之后再考完全等得起,何苦把这么一注银子丢水里?”
赵鸿义眼神十分坚定地说道:“伯父不必再劝了,乡试三年才考一次,人生有几个三年?若是下科不过,又该如何?乡试中举率如此之低,只要有机会多考一次,总要去尝试一下,否则岂不是空留遗憾?”
苏谨行叹了口气道:“也罢,既然你已经决定,老夫也不好说什么了。这捐纳入监的价钱要依身份而定,廪生最少,似乎只需不到二百两银子,其他的则要贵些。具体价钱老夫也不是很清楚,恐怕要到南京去询问有司才知道。”
“不知到了南京后该去哪个衙门询问?”赵鸿义继续追问道。
苏谨行回想了一下,答道:“捐纳之事应该是户部在管,你去到南京找户部便是了。”
当晚,赵鸿义回到家中,将考试结果告知了家人,但他并没有说这可能是徐耀杰的阴谋。
得知赵鸿义无缘乡试,姐姐玉珠安慰他道:“没事,你年纪还小,三年之后再考就是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赵鸿义道:“我决定花钱捐个监生,可以入场乡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