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问道:“捐这个什么监生要多少银子?恐怕不便宜吧?”

赵鸿义答道:“估计要二三百两银子。”

“这么多?”几个人都吓了一跳。

王氏道:“这些银子可以买好多田地,就为这么个乡试的机会值得么?我听说乡试也是极难考的,一百个人里也就中那么两三个。”

赵鸿义道:“如今我们家不缺这些银子,若是没有功名,这些银子以后也守不住的。那日在苏州得月楼的事情你们不记得了么?若是没有功名傍身,我们的银子越多反而越危险。”

王氏等人都默然不语,那天她们也在场,得罪巡抚公子那一群人的情形她们也是历历在目。

赵鸿义又解释说道:“正因为乡试极难考中,所以任何一次机会都不可错过,能多考一次,便多一丝中举的希望。”

听了赵鸿义的话,几人也觉得确实有道理,便不再劝阻,只不过一下子要交出几百两银子给官府,王氏仍然觉得十分肉疼。

过了两天,赵鸿义果然召回了负责运送货物的王庆禄和王福成父子,又带上赵大禄和赵大喜两个长随,搭乘了一条自家的航船,再次前往南京去了。

出发没多久,王庆禄就向赵鸿义抱怨道:“小义,最近我们手下船队里的船工有些不稳当啊!”

赵鸿义奇道:“怎么回事?因为什么不稳当?”

王庆禄道:“听说最近海上私贩货物非常频繁,船工不够,走私的客商便大肆招揽渔民和内河船工,开价还颇高,所以我们船队里人心有些浮动。”

“海上走私?”赵鸿义眉头紧锁,仔细思量这刚刚知道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