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李淮月心中的傲气发作,略带不屑地道:
“不错,原因就是因为我,父王见我瞧上了他,但介于他的身份地位实在太低,于是安排他用这种方式,变成有功名的进士,以便和我身份相配。”
李淮月略显骄纵的神态,颇让程不器不悦,但其实这位真阳郡主此时此刻,心中却反而有几分失落与不忿。
程不器继续问道:
“那郡主可敢坦陈,是否是你主动央求成亲王,给这个许文德安排的这一条仕途之道,换句话说,没有你对成亲王强烈要求的话,他是不会大费周章地帮着提拔许文德?”
李淮月听着程不器的语气严肃庄重,平淡如水甚至冷漠如冰,才发觉自己的脾气性子,对这位威王世子根本没有半分影响,甚至说他完全不将自己这个亲王府郡主的情绪变化放在心上,略感失落的同时,也就不敢再随意带着气性说话。
李淮月自知事情根本没有隐瞒的必要,只是略作犹豫就回答道:
“这事在暗下实施之前,我并不知晓,只是曾经被父王知道他的姓名之后,曾特意召见过他,后来父王才告诉我,已经为他安排了前程。”
这句话的回答,程不器仔细观察了李淮月的表情变化,没有撒谎的样子,也就证实了这位真阳郡主,在这件科举的案子之中,没有十分严重的罪过。
李淮月不是主动要求李承怀为许文德安排的这一场偷梁换柱的掉包戏,她不算是罪魁祸首,程不器已经问明了这一点,之后再行事也就毫无犹豫、顾忌。
“今日惊扰郡主,还望见谅,这下可以离去了。”
李淮月还在自己的思绪之中,程不器就已经起身准备离去,好似没有半分与她客气的样子。
看着程不器已经走出茶馆的背影,李淮月心绪复杂难言,忍不住叫住程不器。
“程世子,你今天特意在街上拦住我的车驾,难道就只是问我这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