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不器望了远处一直停着没有移动的马车,想到了许文德还在那辆马车内,停住脚步眼神复杂地望了李淮月一眼。
“怎么,难道你觉得这是无关紧要的问题?”
“难道不是吗?你可有问一点有价值信息?”
李淮月其实此时此刻是有一种想要一吐为快的感觉,可当看见程不器冷漠的面容时,又将话咽了回去。
程不器双手叉腰,看了一眼天空,才开口道:
“你看看这天,净明蓝澈,本是每一个人头顶的天,可现在有人遮住了它,剥夺了一些人见到蓝天权利。”
“不用瞒你,这一次你父成亲王,为了你那未婚夫婿,做的事是极其可憎可恨,活活地剥夺了一个本应是高中进士的学子的成绩、姓名,乃至是他的身份,虽然没有人命的官司,但你可否想过,后果有多严重?”
李淮月低头无言,用沉默回应着程不器的质问。
“也不必跟你讲,这许文德的本性人品如何,但这一次他逃不了官司,就是你父成亲王,也逃不脱干系!”
李淮月毕竟是亲王家的郡主,尊贵身份下的傲气,使得她必须要维护成亲王的尊严,立时反驳道:
“凭什么?就凭一个无权无势的穷书生,也敢来找成王府的麻烦?就凭我父王与当今圣上乃是亲兄弟的血脉关系,这大周谁敢管成亲王府的事?”
程不器转过头,冲着李淮月笑了起来,笑容阴冷嚣张且又狡诈,直看的她不寒而栗。
“不错,别人确实不敢管,这也是你父成亲王敢无法无天的原因,甚至说他还觉得有皇帝给他撑腰,但这一次可没这么幸运了!”
“这一次撞上了我程不器,只能算他倒霉,但也是他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