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近仁轻笑了一下,理了理衣袖道:“如果钱庄开起来,我们也算是合作伙伴了,以后要经常打交道,我身边的人你要多认识。”
幼薇点头,问道:“所以你一定会把钱庄开起来的吧?”
李近仁眼睛落在幼薇如画的眉眼上,应道:“当然。”哪怕只是为了与你多接触,我也要把钱庄开起来啊。这是李近仁的心里话,当他的视线再次落到幼薇身上时,幼薇冲他笑了笑。
从三水小牍到平康坊,本来就不远,也不过是顷刻间,车子就已经到了幼薇的住处。
幼薇掀开帘子从车上跳下来,对车上的李近仁挥了挥手,就蹦跳着推门进去了。
李近仁看了看幼薇的住处,转头看看不远处一路挂出去的红灯笼,他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阿陌在前面喊他,“郎君,我们走吗?”
李近仁挥了挥手,坐回车里。再回到三水小牍时,皇甫枚笑吟吟地看着李近仁道:“今天终于有人入了你的法眼了吧?”
李近仁摇头道:“别开玩笑,我现在这种情况,是谈论婚姻嫁娶的时候吗?何况那丫头,她看我跟看你的眼神没有什么不同。”
“还说没动心,这是连眼神都确认过了。”
李近仁倒也不否认皇甫枚的说法,他走到茶几旁坐下,道:“你知道我的情况,在京城还不知道走不走得通门路,父亲官职不大,在京城又没有亲朋故旧,哪有心思考虑这种事?”话是如此说,但李近仁心里已经放下了一个名叫幼薇的丫头,想到刚才看到的她居住的院子和周围的环境,李近仁皱了皱眉。
皇甫枚拍了拍他的肩,拉他坐下喝茶,问道:“你准备先找谁?”
“先找裴休,若不是他,阿耶又怎会……”李近仁端起茶碗一饮而尽,然后重重地放在茶几上,“实在不行,我就去京兆府击鼓鸣冤!我就不信,这天下就没有个说理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