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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一听这接二连三的都是喜事,那病本是气病,听了好话好事顿时好了一大半,就是不治也得好个大半,喜道:咱儿子亏了读了这多的书,中不了秀才做了账房先生也是好的,一屋子人都欢欢喜喜的,金不换的哥儿与嫂子也是高兴,她娘道:这病咱已是好了,种田的庄家人身子骨强,被那两个斫头的气着的,一听这话哪有不好的。
与金不换道不请郎中了,将着这三两银子与咱两个孙儿孙女买些糖葫芦,粘牙糖,瓜果些吃吃,再去砍半边肉,弄点下酒菜,咱一家人高兴高兴,金不换道:这看郎中那要着三两银子,多余的拿出来吃酒如也是可以的,娘的病还是的叫郎中来看看才成,他娘道:你这是又要把咱气病不成,咱自己的身子自己晓得,已是去了大半了,吃些酒肉就好。
金不换怕他娘又生气,就依了他娘了,他哥儿道:咱要去地里看看,叫你嫂子买去,今日咱弟的了媳妇子又得了好差事,怕咱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哩,你两老就在屋里休息则个,看人来与咱弟量喜服,以后也叫人不在底看咱家哩,受那些穷气,金不换与他嫂子一两的银子,从城里回来之时左手一边大肉,右手篮子里,酒,牛肉,糖葫芦,麻糖,脆饼,弄的满登登的。
做贯力气活的大脚妇人,力气使不完,笑嘻嘻的提了回来,两个孩子围着娘老子要糖吃,那妇人从篮子里拿出糖葫芦一人一只先与他们吃,免得叫唤,自己烧水,切肉,烧菜好不勤劳个朴实的妇人。
进屋与那躺在床上的婆婆一大块红糖方糕,说道:这物吃了养人,婆婆身子虚,多吃些,咱再不受穷了以后,吃这没事,还有几块,与咱弟,咱爹,和咱汉子留着哩,篮里还有牛肉,麻糖,脆饼,一会子扞热了咱一家人吃个够。
还没天黑,果然那裁缝来了,后面跟着福子,那裁缝六七十岁上下了,穿的体面周正,衣服烫的齐齐的,说道:你这地儿真难找哩,这屋里做甚这么香?金不换的爹娘出来接着,见是个老先生,手里拿着软尺,才知道真有裁缝来哩,金不换在那屋里站着,忙过去迎着,他嫂子,连忙卸了围罩,把手在水里净干净,摆上新鲜果儿,麻糖,瓜子,拿出来招呼福子与那裁缝。
那老裁缝道:金不换相公是那位哩,福子道:这屋的年轻人就这一位,未必然这老丈还要做会子相公不成?惹的一屋人笑个不停,老裁缝道:是你啊,站好哩,老朽与你量量,站在那里摆弄金不换说道:你敢是巧姐的亲戚哩,那是女子中的三娘子,不是她交代咱,咱不来上门与你量哩,你知咱那裁缝铺子的喜服是多少钱一身哩?
金不换道:实不知,老裁缝道:你这一身做出来,怕是要二三两不止哩,巧姐对你真好哩,说是要与你取媳妇子哩,好好的一个贴身的大丫头哩,想不到你这人还有点福气在身哩。
金不换嫂子招呼裁缝与福子吃了饭再走,那裁缝道:这味香是香,咱还是愿回去吃咱婆子煮的哩,不然她得牢骚咱了,老夫老妻了过了一辈子,还是吃她做的舒心些,桌上摆的东西一点没动,一家人也留不住那裁缝。
那老裁缝说了声,相公恭喜,便要走了,金不换嫂子买菜还剩下十几个钱准备给那老裁缝说道:咱身上就这十几个钱,与师傅做跑腿的,千万不要介意则个,那裁缝道:等相公发了财在给老身罢,现是不用的,告辞了。
福子也说是给那裁缝带路的,拿了块麻糖,一边吃的也说告辞了。
傍晚金不换的哥儿回来了,一大家子围着桌儿上大口的吃着,他嫂子与汉子到了今日之事,都说好久不见这肉滋味了,苦日子总算要熬出头了,那未免入了心,喜极而泣了。
这边巧姐咱与金不换定日子,五月初五的日子好,就定了那一天,与香儿道:丫头子你相公眉眼清澈,不是个久居人下之人,以往的坎顿乖逆都会与他渐远,你跟了他务必做那贤妻良母,不可学我哥儿两个媳妇子的样儿,你从五岁就跟了我,料你不是那样的人,以后如是好好的,你可做个奶奶可知道?身边有丫头使唤,那茅屋不久后就会变为红墙瓦屋,你且等等。
香儿道:奶奶说的话,咱都信,一切但凭奶奶吩咐,以后奶奶就是咱学的样儿,巧姐道:如此便好了。
嫁娶前一切都是巧姐备班的,到了五月初五与香儿和金不换了一个像样的礼成,吹拉弹奏一样不少,列队也是齐齐整整的,自从那裁缝过来与金不换量体裁衣过后,都知道金不换要娶巧姐的贴身丫头子了,那金家的族人个个嘴里都说穷狗变的,见了个大便宜,人人眼红个不了,知道跟了巧姐后面做事了,更是气鼓如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