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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知县道:切莫发火有甚事情好好商量,咱且问你那尸体你们如何处置的?梁师爷看了一眼汪知县道:埋了,刘乐天见事态不好控制只好说道:既然埋了这事情就好办了,你们也不要非说这尸体是从咱华阳下来的。
梁师爷道:你想怎的?刘乐天道:尸体都埋了死无对证,不如就此瞒了下去罢,梁师爷道:不脱,一个大活人,朝廷迟早要追查下来,知道的人多,不止衙门的人知晓,里长相约都知道,依了我的办法还是在找个人与咱们一起承担才得是好的,咱们虽不是同县好歹也是同州的,何不扭成一个粗粗的麻绳,也不管尸体是从谁处顺来的,统一了口径就说是被浪打翻的这不就对了?
刘乐天思考乐半响道:这主意倒是与咱一致,只是这与知府的书子怎的写?梁师爷道:就说巡杭大人不知何时被水浪打翻人与随从一个被冲到我大江县,一个被冲到华阳县,还有一个在麻绳县,这不就三家平摊了哩,哪里有甚帐与咱们算的?
刘知县倒是觉得这主意不错,本等是这三具尸首都准备自己报了上级的,现在有两县与咱平摊,觉得怪好的,也就爽快的答应了,说道:这是谁想出的妙计来这?好谋略好谋略。
汪知县道:这麻绳县怎的处?刘知县道:这点你不消担心,这县的知县以我为尊,咱写一封信去与你,你带去麻绳县,他看了定当照做,汪知县道:还谢过刘知县成全,刘知县道:一根绳上的蚂蚱,都一样。
果然麻绳县的知县看了刘知县的书信就照做起来,加上他自己也害怕,受了那梁师爷的蛊惑,应承下来。
巡杭大人的死,本就是刘知县的责任,最后饶来绕去的,反倒叫两个知县与他一起扛这事,后来这三个县的知县都说发现了一具尸体,由于天气炎热把那尸体埋了,无外乎就是三人分摊责任,都给了知府书子,知府见事体大又给了总府,总府直接给了朝廷了。
如是在同一个县死了巡杭,倒是好处理,找人下来查办就是,如今是这一具尸体,那里一具尸体,别处还有一具,弄得那朝廷的人着实为难起来,所谓一罪同罚,不能同时免了三个知县的缺,哪里一时凑人去?倒不如把事情搁浅一下,这样这刘知县倒是又安心做起他的县官来了。
一个死了的大官巡杭都还把那刘知县搬不到,说他是福星高照也好,还是死亡前的回光返照也好,可见万事万物都有他的克星,这王巡航那么大的官职都暂时还克不到他刘知县,所谓这天要你亡,必叫你忘乎所以,就是这也奈何不了咱,还有甚事情能搬倒咱?
无妨!这种脏官黑吏自有能收拾他的人,你道是更大的官不成?非也,古语云:大吃小,小吃少,少吃微,那这天下的芸芸众生皆是微,就无甚用处了?这蚂蚁扞大树,蜉蝣聚长空的事情也有,就看你这蚂蚁,蜉蝣有无胆识?有无见地?
只是这一人一出,要叫着刘知县盘根错节几十年的心血付诸东流,不仅保不住命,刘家从此陨落,是否会有另一番新天地出来?
书中最开始就交代了刘知县把黄门巷老张头那几十亩地,不由分说的交于赖巴生去做了,害的那老张头无吃无喝,去清水河下街找了自己的女儿去,与自己的瘸子女婿三个人过活。
老张头的闺女姓张名素予,人才不顶好看,绝对是齐整的一个体面人,体格偏丰腴,把头发梳的光光的,时长穿一件水清色袖袍,脚也不甚大,眼眉之间又坚毅又柔和,农家长大的女娃娃吃过苦,不矫情,甚事情都肯做,为人孝顺,贤惠,唯一一点就是此女不喜与人交谈,平日就是与他丈夫,爹爹说话。
清水河下街都是住的穷人,平日婆子妇人,不是围着锅边,就是闲了几个妇人聚在一起东家长喜家短,开始这张素予也要上去与他们说说,后来觉得话机不对,也不费心与他们来往了,那婆子妇人嘴里讨不得好出来,见你离了群了,整日再你后面指点,自然也就成了人背后白话的对象了,这张素予也不去解释,你自说你的与我半点不想干。
你别看他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自从嫁给了这瘸子,把家里打整的有调不乱的,与那瘸汉子出主意,把整个清水河的铁匠生意全部笼来做了,更是把那些妇人的妒忌起来,后来与那汉子说道:你这打铁赚不得几个钱,不如打银子金子,做个金银匠人也可,咱跟你不求富贵,只求咱一家人好好的,得了多余的银子,搬出去这清水河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