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夫人。”
“相公何事烦恼?”
“呵呵,吾平时自忖算无遗策,今日却输了一招。”
“听闻马良先生来了,可是要打那五溪主意?”
“正是如此,若想破如今困局,恐怕只剩此一招了!”
“季常此来,不但携走大笔财帛,吾还助兵三千,另赠三千铁甲、兵刃!”
“季常与汝相交十几年,又在成都照顾瞻儿,多加馈赠也是常理。”
“吾非心疼那些许军兵、甲胄,只是不想为人胁迫。若想吾出兵护送,庞统,噢道玄,大可发一纸书信前来,看在老友面上,我也不会袖手旁观,可那道玄偏偏挑唆那张怀义!去敲那张任的竹杠!”
孔明哼了一声,接着道:“张任那个呆头鹅,念着张石头的活命之恩,也是不得不予。张任拼着私调军马的杀头之罪,尚拨付了马贤弟两千人,吾若无有表示,岂不为世人耻笑。今日中了他人一计,真是心有不甘。”
“季常忠厚长者,被那道玄、张怀义算计尚不自知!那五溪蛮人不归王化,动辄持械伤人性命,以往讹诈些粮草倒是无伤大雅,此次欲说服其弃曹归汉,出兵数万,岂是那么容易!一不留神,便会白白送了性命。”
“季常先生与沙摩柯有旧,又有那个沙织,即使洽商不成,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
“季常岂是那种知难而退之人,此次若不成功,便是成仁!”
“有五千军兵压阵,又有财帛、军需相诱,吾看应该有几分胜算。”
“看他的运气吧!”
黄秀英小啜一口香茶,笑道:“吾看此事对荆州倒是好事一桩。”
“此话怎讲?”
“若季常果真说动沙摩柯出兵,依夫君看,之后战事当如何进展?”
“马良贤弟定会带大兵循小路前往上庸,汇合法正击破围困之军,再援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