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世间事复杂多变,大郎就算攀上了那个位置,身旁还有许多外在因素挟持,譬如说扶大郎上位的史相,他到那时会不会更嚣张跋扈呢?”全绩给赵与莒泼了一盆冷水,皇帝不好当的。
“五哥是说某即便当了皇帝,也是他人的牵线木偶?那这皇帝当的还有何意思?”赵与莒是典型的面冷心热,他还想收复北疆失土,还我河山呢。
“凡事都要慢慢来,一步登天必然会伴随诸多问题,史相年近花甲,而大郎不足弱冠,无论怎么看,大郎的路都更长些。
且这只是我二人的猜想,兴许史相就是纯心寻一沂王嗣子呢?现在说这些话言之过早了。”全绩劝诫赵与莒要学会隐忍,只有积蓄足够的力量才能产生翻天的变化。
“五哥所言甚是,也就是五哥在侧,不然莒断不会说这些话语。”赵与莒对全绩的信任始于多年陪伴,升华于舍身相救,可称牢靠二字。
“嗯,某明白,早些睡吧,明日某带你和二郎去衣铺裁两身襕衫,估计要不了几日尔等就要去临安府走一遭了。”全绩拍了拍赵与莒的大腿,他能做的只有这些。
“五哥,莒还是有些……”
“怕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今都这般模样,日后怎么当皇帝?”
“五哥教训的是。”
翌日,全绩三人早起,与全蓉在书房同用早饭。
全蓉的神情多显担忧,犹豫了半天开口问全绩:“五郎,家里来的那位余先生真当要带大郎、二郎去临安府?”
“小姑放心,余先生是临安府有名的人物,他所行之事也有利于大郎、二郎,且并无危险。”全绩信誓旦旦的说道。
全蓉微微点头,但脸上的表情并没有缓解,一会儿问需不需要准备衣物,一会儿又问要不要带些吃食,打心底不愿让二兄弟去临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