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连你也……,赵彦呐难道你想违抗军令不成?”郑损一改和善表情,双目阴沉道。
“北境有危,末将责无旁贷,若是就此逃离,会被他人耻笑川中无人,望制置使恩准。”赵彦呐双目瞪的红圆,直视郑损。
郑损一时默言,此刻他心中也产生了动摇,众人难犯,日后官家怪罪下来归结在他一人身上,他可真承受不起。
值此刻,堂外又来了一众人,全是郑损的家眷,郑损此刻感受到无言的压力,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夫人,某不是让你们先登船吗?”
“嗯?是夫君派人将我们接回来的,不是说不走了吗?”郑损夫人略微诧异的问道。
“谁去接的你们?”
“郑兄不必猜了,是愚弟将嫂夫人接回来的。”
只见庭院中走来一年轻白衣客,他怀中抱着一位孩童,正是郑损的幼子。
“阁下到底是何人?挟持幼子这种行径未免太可耻了吧。”郑损爷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什么风浪都见过,言语间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但紧握的右手已经出卖了他。
“原来郑兄也是凡俗人,知道保护家人,维护幼子,但郑兄身为川蜀帅臣,百姓的衣食父母,理应维护治下安危,今蒙古人犯边犹如侵害大宋稚子,在下想不通郑兄为何会视若罔闻?”白衣客逗弄着幼子,从侧面讥讽郑损罔为川蜀帅臣。
“边境战事一两句话是说不清的,阁下若有兴趣,不妨入堂,我等对席而坐,斟上一杯茶水,好好的探究一番。”郑损紧紧盯着白衣客的动作,生怕其对幼子不利。
“坐就不必了,就站在此处说吧,在下想听一听郑兄的高论。”白衣客摇头微微一笑,缓缓将幼子放下送归其母亲怀抱。
郑损见幼子安全,立即换了一副嘴脸,厉声呵斥白衣客:“你这贼人真是大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擅闯衙门重地,挟持本官幼子,实属罪大恶极,来人,将这恶徒给本官拿下。”
“这如果都算是罪责的话?郑兄弃五州,丢三关,置浴血沙场的将士于不顾,应该算什么罪?多半是要杀头的吧。”
白衣客负手立于庭院,表现的从容淡定,静静等着郑损口中的衙役到来。
不多时,两位盔甲将军带着一众衙卒入院,但却没有动手绑人,而是站在白衣客身后为其助长声势。
郑损细观之下才发现领头的两位军将他都不认识,神情越发疑惑:“尔等到底是何人?”
“郑制置使树起你的耳朵听好了,站在你面前的是直秘阁,浙东制置司参议官兼主理机宜文字,湖州通判,忠义、忠顺军统帅,北凉经略使全绩全冶功。”余玠一脸平静的介绍着全绩的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