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损对全绩有些印象,湖州之变时朝中大臣盛传是其杀了济王赵竑,与官家赵昀有亲眷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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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原来是全帅啊,方才一场误会,全帅莫怪。”郑损改作笑脸,拱手说道。
“郑兄,本将还等着你回答之前的问题呢?为何要丢三关南逃?”全绩不愿再多说家国大义,和这种人费唇舌无用。
“全帅初到川蜀对内况不明,只因程信不听劝阻贸然出兵,兵败兰皋镇,本官闻之焦急万分,正欲派大兵北进固守三关,而本官也会同行,镇守沔州,至于送走家眷,只是少些后顾之忧罢了。”郑损睁着眼说瞎话,他知道全绩此来必然带了重兵,三关定能守住,他也就就坡下驴了。
若放在以前全绩也许会给郑损这个台阶,但经历过北境风沙之后,他看这种人越发厌恶:“呵!郑损你怎敢将此话说出口?你的所作所为摆在世人面前,以为本将是瞎子吗?”
郑损一听全帅的口气也收了笑容,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全帅,这里是川蜀制置司,本官才是制置使,你管的未免有些太宽了吧,你若对本官有异议,大可上奏朝廷。”
“哦!那本将现在正式通告你,你不是川蜀制置使了,川蜀事务由本将暂代,等到战后,在由朝廷派遣合适人选。至于你想去重庆府也好,想去临安府也罢,随你高兴。”全帅一口取了郑损的官职,做得十分霸道。
“尔等!”郑损怒目直视全绩。
“踏踏踏!”
全绩则大步走向郑损身旁,高高抬起右拳,做势要打郑损。
“你想要干什么!”
“啪!”
只见全绩以拳化掌重重的拍打在郑损肩头,将其拉到自己身侧,小声说道:“郑损,真以为本将不敢杀你吗?你比之济王又如何?这就是本将给你的台阶,你最好乖乖接下。”
全绩的威胁让郑损瘫软在地,久久不能话语。
而后全绩一散怒气,化作笑脸走向郑损的家眷,轻声问郑家幼子:“还记得叔父刚才教你的诗吗?”
“记得记得,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汉末曹植写的。”幼子高声回应,转头笑看一众亲朋,似有炫耀之意,而郑家亲朋皆作低首,面色羞红。
“很好,把它记下来,以后莫要学你父亲。”全绩说罢又对郑损妇人一拜:“嫂夫人,小弟派人送你们回府吧。”
同日,川蜀制置司衙门贴出公告,制置使郑损身患重疾卧床不起,需要在府静养,川蜀一切事务由北凉经略使全绩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