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还有一件事要提醒一下梁侍郎,越权的事以后就别做了,不该说的话以后也少说,老相公现在都在为自己找坟地了,你可明白?”
整个临安府敢说这话只有赵二郎,他又不涉政事,加上身份超然,说的也都是实话,史弥远都在谋划身后事,梁成大还能蹦达几年?
梁成大闻言走了个踉跄:“荣王教训的是,下官日后必定收敛脾气,修身养性。”……
翌日,全绩去了崔尚书府,面见老帅。
崔与之见全绩也是十分高兴,邀他同坐饮茶:“冶功,今日到府有何要事?”
“崔帅,绩今日是来与您对接案件的。”
全绩现在不仅是枢密院副承旨,更是浙东提点刑狱,对除京畿以外的浙东诸州府都有刑狱之责,诉讼之权。
“嗯?冶功找错人了吧,老夫手下可没有什么案件,即便有,也应该移交京畿刑狱司,而非浙东提刑啊。”崔与之一时间有些恍惚,他的尚书职责不涉案件。
“没找错,就是在崔帅手下,崔帅可记得当年湖州之变后绩屯驻州府,朝廷送来的粮草有短缺,官家震怒,派崔帅详查此事吗?”全绩慢悠悠的说道。
“嘶!冶功说的是这件事啊!”崔与之至今对此事记忆犹新,当时史弥远领群臣辞官,差点让赵官家下不来台,最后案件本身也就不了了之了。
“正是,这件事发生在湖州归浙东提点刑狱,且在朝又无卷宗,所有的证据都在崔帅这里,绩该没有找错门路吧。”全绩庆幸这件事当初就在崔与之手中打住了,如果将其移交给京畿刑狱司或大理寺,只怕证据大多数都已经被销毁了,现在想查也无处可寻。
“没有,一应卷宗老夫都妥善保管着,冶功既然想用,拿去便可。”崔与之说到此处神色微微激动,似乎很希望促成这件事。
“崔帅,当年贪墨忠义军军粮最多的是何人?”
“宗正少卿梁成大、右谏议大夫李知孝、将作少监赵汝述三人。怎么?冶功想动这三人?”崔与之再问。
“这要看证据是否确凿?若这三人真贪污了大量银钱,京畿衙门请不动,绩却要请来问问。”全绩微微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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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道是四木三凶,冶功可知这几人身后立的是谁?”崔与之冷言发问,语气中有无尽的埋怨。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崔帅也不必说,绩自有考量。”全绩这次回京要动的人有很多,想动主干,就要先剪旁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