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老夫可以明确告诉你,证据确凿无疑,这都是老夫花费了大量心血收集的东西,不参半点虚言,也不加任何污蔑。”崔与之想听的就是这句话,全绩有这份心,那就不怕史弥远再做一次全体请辞了,世间事有一无二,若真是再逼一次赵官家,只怕任何人都不好轻易收场。
“口说无凭,崔帅先移交卷宗吧。”
“好说,冶功随我来。”
同日傍晚,丞相府。
梁成大与李知孝二人入堂拜谒史弥远,一入堂梁成大便向史弥远诉苦。
“史相,师范和尚的事没法做了,荣王临门插了一脚,要保师范和尚,临安府的流言怕是止不住了,估计现在已经飞到了官家的耳中。”
“荣王从来不管闲事,这次的举动为何会如此反常?难不成有人在背后挑拨?”李知孝有意无意的把矛头引向全绩,当然这番话也是说给史弥远听的。
“荣王要保,说明官家已经知道了,此事也就没有必要了,停了吧,以后也再别为难那小和尚,若那小和尚真出了事,反倒是说不清了。”史弥远今日心情不错小酌了两杯,说话声音都比平常高了许多。
“史相,全绩蛊惑手下将领不让他们去地方任职,这七万大军是针插不进油泼不透,根本没有地方安排其他人手,长此以往,只怕在京畿养成一股骄兵。”李知孝与全绩其实没有什么私人恩怨,他对全绩是畏惧,是害怕,这就是世人常说的坏事做多了,害怕半夜鬼敲门,处处对人都生了提防。
“官家不开口,全绩的这七万人谁也动不了,接下来各方要小心谨慎些,尽量收敛自己的言行,莫要让人抓了把柄。”史弥远还是那副不管不问的态度。
“史相真当要放任其长久?”梁成大再问。
“那你说该怎么办?全绩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他杀得了赵竑,杀得了李全,这天下还有谁他不敢杀吗?现在谁敢再逼一句官家?你有几个脑袋?”史弥远现在的态度是越发消极了,不知是真受了师范小和尚的影响,对亲人故友生了愧意,还是年龄大了,胆子小了。
“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让全绩在京畿驻兵。”李知孝说了一句马后炮,史弥远也全当没有听见。
半个时辰后,二人也抱怨够了,相继离开了丞相府。
值此刻,内堂中才走出一人,正是同知枢密院事袁韶。
“彦淳,你认为孝章说的可有理?”史弥远方才便是和袁韶在饮酒,袁韶这人深精说话的艺术,借着同乡之谊谈些风花雪月,深得史弥远之心。
“不无道理,荣王是个没有野心的人,他的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