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帐,杨妙真与李坛便上前参拜。
“末将拜见全帅。”
“起来吧,此间战事本帅已知,你二人做的不错。”全绩落座主席,摆手示意二人起身,继道:“杨将军,你信中所言已经生擒贼首,现在他人在何处?”
“回全帅,那日山民集群攻入营门,末将斩杀贼首二人,生擒主凶,现押于营中,其余贼人做鸟兽散,末将派人一路追查,得知他们在岛南有一大寨,聚众数千人,其中不乏持铁器者。”杨妙真在全绩帐下自诩悍将,她也很享受这种被平等对待的态度。
“持铁器者?嘶!岛内工艺可冶矿?”全绩顿时起了兴趣。
“非也,其人铁器陈旧,多是大宋制式,应是劫掠所得。”杨妙真说话间让人搬来了缴获的兵刃。
全绩上前仔细查验,心中大致有了线索:“看来是毗舍邪人,如此也好,明日整顿大部,伐其寨,讨前仇,一绝后患。”
“是,全帅。”二将齐应。
是夜,晚风天,海水拍岸,高岩之上,全绩与余玠并立。
“义夫,这波涛之潮何其壮观,立于此处,方觉人之渺小啊!”全绩近来有些多愁善感,一方面有外因,另一方面也是内忌,全绩手握重兵,执掌生杀大权,虽说是韬养谦虚,但朝中不乏煽风点火者,即便赵官家对全绩的信任远超乎于常人,但也架不住左右阴风贯耳,这次官家给全绩的书信中多次提及归京之事,甚至附上了加官进爵,这可不像是官家的做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