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帅问你速不台为何打凤翔?”全绩目色略显不悦,蒙古人的企图小儿都知,全绩是在问策,问战因。
“这……”赵彦呐一瞬间满头大汗,心中有些后悔出列帮桂如渊。全绩今时今日的威势能吃人,与他几年前见的处处拱手和善的西凉经略使判若两人。
“赵将军,本帅问你话,你为何不言?”全绩其实并没有打算为难这两个酒囊饭袋,只是今晨他听了城防将军刘整几句闲嘴,此刻是越想越气。
“全帅,末将以为速不台下凤翔,是想在甘陕立稳脚步,而后袭秦陇,逐杀曹家军,与窝阔台连合攻下甘陕诸州,汇兵潼关与金兵一决高下,进而入河南,直捣中原腹地……”
“啪!”全绩怒拍木案,破口大骂:“狗屁不通!本帅原来以为你是个热血有志之辈,如今看来不过尔尔。”
当年赵彦呐为劝郑埙莫逃,在全绩这儿留了一份好印象,以至于相公崔与之骂他大言无实,无以戍边时全绩向赵官家还保了他一手,留了他利州戎帅之职,但赵彦呐这几年来的所作所为让人厌恶,他先是攀附副使桂如渊,虚报治政之功得了副使之位,后又与桂如渊沆瀣一气架空制置使李埴,排挤眉州派官员,当然如果只是这样,全绩也不屑去动他,但直至一月前全绩见了川蜀军大失所望。
赵彦呐一脸铁青,明显心有不服。
“怎么?赵将军不服?”全绩看了一眼黄伯固,黄伯固立即会意,但还是步作踌躇,不愿上前。
“不敢,不过全帅威名天下,何故为难末将,末将虽愚,但杀敌之心未改,请全帅明鉴。”赵彦呐在川蜀有一定的功绩,虽然贪权,但名声尚佳,修北水关,耕民休息,减免关外四州赋税,提点刑狱也大都主持公正。
“哼,是吗?这四年来你可有作为,仗着旧日功绩结党营私,屡向朝廷谎报功劳,这些事该当如何解释?”全绩怒目直视赵彦呐。
赵彦呐明显有些心虚:“全帅,这都是小人的谗言,末将从不敢结党营私。”
赵彦呐是在赌全绩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