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冶功才是春风满面啊,某哪敢和你比呀。”黄舒现在是越来越怕见全绩了,即便顶着旧友的名号,但如今腰缠万贯的黄舒见了全绩心中也直打哆嗦。
“衙内,却许十年,衙内已是富甲连城,让人好生羡慕呀,此间可笼络了佳人,可为我劳苦兄弟介绍一下。”全绩说着打趣话,黄舒则向曹友闻见了一礼。
“大官人不必客气,相帅与您是至交,凤翔府的事还有许多要劳烦大官人。”曹友闻平淡回应,他也知道黄舒是当今官家扶持起来的,西北、西南、两淮、京湖的马盐生意黄舒一家独大,坊间传闻他的家财可以买下大半个临安城。
“哈哈,曹帅若是未及婚配黄某倒是有心力帮忙,只恐曹帅嫌弃小女出身寒微。”黄舒双手接过全绩递来的茶水,半开玩笑的回应道。
“那好,这事就这么说定了,某来保媒,说银子就俗了,某求官家一字挂于门楣如何?”全绩顺水推舟,继续说道:“放眼整个甘陕没有一个能比得上允叔这般文武双全的,衙内可是占了大便宜啊。”
“相帅,某……”曹友闻一时有些语塞,他没想到全绩来真的,三两句交谈便给自己定下了一门亲事。
“冶功只道是自家人开心,还没问过曹知府的愿向。”黄舒也要讲个两厢情愿,他的大女儿十五年华,长相秀美,再配上黄舒自己的身份财产,那是绝对能拿得出手的一等一的大家闺秀。
“全凭相帅作主。”曹书生此刻脸面也有些臊红,毕竟年龄也不小了,娶妻生子天经地义。
“功成名就时,再娶美娇妻,正合适!那就这么定了,衙内可不要小气啊,凤翔府深,有的是地方放嫁妆。”全绩向朝廷讨要的银两久久不见下发,甘陕军组建在即,全绩只能从黄舒身上刮一层油。
“好说,好说。”黄舒是个有长久眼光的商人,懂得奇货可居的道理,二十五岁的凤翔知府,甘陕中军统帅分量足够重,更主要的是曹友闻的政治生涯还很长,有一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好兄长。
“允叔,还不见礼?”全绩拍了拍曹友闻的肩膀,曹友闻在甘陕的根基不深,需要有一位好岳丈扶持一下。
“小婿拜见岳父。”
“贤婿快快请起。”……
八月二十,长安城郊,禁军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