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下就多谢沈爵爷了。”纪洲笑道。说罢,他坐回原位,端起先前的茶杯抿了一口。
“乖丫头,去准备些果茶来,让纪先生尝尝鲜。”沈熠见纪洲是个喜欢喝茶的人,也想把果茶推荐给他。正好茗香楼过段时间也要推出果茶,不妨就让纪洲这个未来的公关骨干先尝一下。若是合胃口,正好再让纪洲写几篇文章,为这果茶打打广告。
纪洲一听又有新茶喝了,乐得合不拢嘴,连连感谢道:“在下多谢沈爵爷赐茶,就不跟沈爵爷客气了。人生于世,爱好各有不同。有的人好酒,有的人好色,可在下偏偏就独好茶。实不相瞒,在下今年三十有二,喝过的茶叶少说也有两百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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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在下与纪先生倒是同道中人了。”沈熠道,“有句话说得好,‘有好茶喝,会喝好茶,是一种清福,首先就必须练功夫,其次是练出来的特别感觉。’在我看来,喝茶其实与做人一样,讲究的是修心的过程。一个合格的茶客泡出来的茶,其味道一定是适中的,不淡也不浓。若是冲泡出难喝的茶汤,那可就有失待客之道了,为人处世的尺度也是如此。”
听到沈熠的话,纪洲表现得极为激动,一仰头便将手里的茶喝了个干净,很是痛快地道:“沈爵爷说得好,这番话深得在下之心,值得喝一杯。在下久闻沈爵爷精于诗词之道,故而想请沈爵爷以这茶为题写一首诗,也算不辜负方才这番话,如何?”
沈熠总算是见识到了圣朝这些读书人随兴赋诗的生活方式,又见纪洲言辞恳切,也不忍拒绝他的心意,微一沉吟道:“也好,不过这算不得严格意义上的诗,还请纪先生不吝赐教。”
“不敢,沈爵爷请。”纪洲拱手道。他虽然还没见过沈熠现场作诗,但对于聆音楼广泛传唱的《水调歌头》一词了然于胸,早就想当面向沈熠请教了,只是一直苦于没有这个机会。如今机会就在眼前了,这岂能不令他激动。
对于纪洲的心思,沈熠自然无从知晓,只是自顾自地声情并茂地吟诵了一段《七碗茶歌》:
“一碗喉吻润,二碗破孤闷。三碗搜枯肠,惟有文字五千卷。
四碗发轻汗,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
五碗肌骨清,六碗通仙灵。七碗吃不得也,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
蓬莱山,在何处?玉川子,乘此清风欲归去。山上群仙司下土,地位清高隔风雨。
安得知百万亿苍生命,堕在颠崖受辛苦。便为谏议问苍生,到头还得苏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