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愣了下,她哪知道还有女人不会煮饭,多此一举反而露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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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不会可以学嘛,哎,手好痛啊,大人听我解释,你快放开我好不好?”
不对,全都不对!
如果是真正的吉祥,她被误解只会嫌他不识好歹,怎么可能温言软语求他宽恕。
“你根本不是吉祥!”裴砚舟心里愤懑难平,痛恨司南絮将他愚弄,又恨自己疏忽大意,拽起那假人冲了出去。
阴险的法术见不得光,“吉祥”被初升朝阳刺痛双眼,身子靠在门上不肯迈出一步,头顶冒出腐臭味的灰烟,裴砚舟见状心中惊骇,不顾她的挣扎用力拖拽出去。
“吉祥”被阳光灼伤痛得大喊大叫,魏平和钟朔闻声赶来,还以为小两口闹别扭,正要上前劝几句,却见裴砚舟掐着她脖颈拎起来高举到阳光下。
滋啦,“吉祥”后背被烧出一个个焦灰窟窿,魏平和钟朔怔在原地,还不知眼前什么状况。
裴砚舟看她痛苦的脸庞,想到吉祥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备受煎熬,恼恨交加将她甩到地上。
那张娇颜被阳光焚烧成焦黑骷髅,渐渐地,她鲜活的身体剧烈萎缩,直到变成一块三寸见方的乌黑棺材板。
“玄黄教傀儡术!”裴砚舟脸色阴沉的可怕,司南絮用一个傀儡牵制自己,挟持吉祥意欲何为?
他连一刻也等不下去,剖出玉髓也好,赔上性命也罢,他只要吉祥平安归来。
魏平和钟朔盯着地上那块棺材板,都意识到吉祥有难,忙不迭地追上裴砚舟。
春风和畅,清晨煦阳温暖着大地,如浪起伏的竹海泛起金色涟漪。
紫微殿向来是人迹罕至的地方,以便钦天监在星坛观测天象,但除了司南絮,谁也不晓得竹林中隐藏的玄秘。
那座三宝塔历经风雨未曾修缮,司南絮也不许弟子擅自靠近,破败门窗蒙着厚重蛛网,长此以往,谁也不爱去那冷清地方。
就这么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却是魑魅魍魉避之不及的炼狱。
每到日出之时,阳光像沸腾岩浆从窗里呼啸涌入,这些妖魅狼狈逃窜,又被门窗密布的结界打得皮开肉绽。
同样被阳光照耀的吉祥垂首不语,她一身冰肌玉骨近乎透明,额头渗出细密汗珠,眼睫轻微颤动,固执地紧抿冰冷嘴唇,虚弱到像被风吹散的山涧云岚。
鼻尖充斥着刺鼻焦糊味,耳朵钻进鬼哭狼嚎声,她轻声念着他的名字,隐约感觉他在向她靠近:“裴砚舟,我在这儿……”
尘虚老道念了整晚离魂咒,也未能撼动这姑娘分毫,她拼尽力气筑下铜墙铁壁,保护自己不被吞噬,守护与她相依为命的灵魄。
“别念了。”司南絮甚是惊讶,他没想到自身难保的吉祥,竟有胆量去保护初月。
哪怕她只是初月的一缕灵魄,也敢以一己之力与他抗衡。
她或许是初月的影子,但她是独一无二的吉祥。
“吉祥,你还不肯放弃吗?”司南絮忽然有些不舍,他在她身上重又看到曾经的初月。
吉祥抿了下嘴唇,火辣辣的喉咙像被烈焰烧焦了,一开口就疼得她浑身颤栗。但她等不及要看这龟孙子的笑话,忍着撕心裂肺的疼痛也要数落他。
“司南絮,分明是你不肯放弃,初月从始至终都没看上你,你就是黏在她脚底的那块烂泥,只配任她践踏,你说你贱不贱啊,哈哈……”
司南絮眼底阴沉似深渊,扯下嘴角被她气笑了。
这样也好,如果初月注定成为回忆,就能拔除他心头的那根刺,再也没人能乱了他的心。
“吉祥,你想找死,朕不妨成全你。”他终于明白了,初月宁愿消失也不肯回来看他一眼。
“动手吧。”司南絮不肯承认他有多么失败,毁掉让他堕落的罪证,应该可以洗刷所有屈辱。
尘虚老道苟活至今,何尝不是司南絮手里的傀儡,他拔出后背那把斩魔剑,划破手指以热血祭剑刃,画下符咒凶狠刺入吉祥心脏。
尖锐的疼痛刺穿胸腔,吉祥极力隐忍咬破嘴唇,还是没忍住痛呼出声。
好疼啊,疼得她实在撑不下去。
“裴砚舟,我等不到你了,但愿你我再无来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