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李十月只好赶着车进了府城外官道的岔路口,找见一个村子,夜里敲开了人家的门,拿着钱求人能给他们夜宿一宿。
那老丈听说是送家里的读书人去府学的,李十月特特让李望明把自己的身份证明给拿了出来。
不过,那老丈该是不识字的,但这般举证,老丈也就信了几人,开了门,让李十月进了屋。
在老丈家凑合着睡了一宿,天不亮,留下钱,和老丈道了谢,李十月他们就赶着车又上了官道。
这一上官道倒是觉出热闹了不少,那府城城门口外,早就开始排起队了。
李十月自然也是拽着缰绳指挥着马去排队了。
直到太阳高高挂起,李十月他们这才进了城,先去寻了个落脚的地方。
李母掏了钱给客栈掌柜,一回头就一脸肉疼。
李望明一见李母这样子,就上前说:“就让石头和我一屋就是了,我在家都和他睡惯了的,他睡觉又不吵人。”
“在家的时候就算了,这回咱们可是来求学的,回头你要睡不好,去了书院,答不出,可如何是好?”
不论李望明如何说,李母坚持让李望明自己个儿单独住一个屋去。
哪怕再是肉疼舍不得,这该花的钱那就是得花!
在客栈略休息了一会子,李十月就和李望明出了客栈,往刘潭说的那书铺里头去。
刘潭当时与李十月说,去清风阁寻一名叫岳东才的掌柜就能办这入学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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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能让李望明可以顺利进府学,李十月还特特在客栈里头换了一身衣裳,好好捯饬了一下子,李母给她梳了双丫髻,带了红色飘带,多少看着是比她扎个男子发髻穿得灰扑扑的样子要齐整多了。
或者可以说,瞧着“柔弱”了许多。
李十月有些不自在的摸了下耳朵上的丁香花瓣模样的耳坠子,她十分不习惯腰间腰带上头没有别柴刀,就觉得真是一点儿安全感都没有。
不过,哪怕是扎着双丫髻,她发髻里头的“东方不败的绣花针”也是藏在里头的,多多少少能给李十月带来些许安慰吧。
同人打听着,李十月和李望明走了好几条街才到了一座气派的阁楼门口。
“清风阁”三个大字的牌匾挂在上头,瞧着着实是大气的很。
“走吧,二叔。”
两人进得了里头去,一股子暖意就扑面而来,谁能想到这里头竟然是暖洋洋的。
李十月上下打量着这清风阁里头的样子,猜测该是这地板和墙壁都做了火道的缘故,才能让这么老大一座建筑都令人觉得暖意洋洋。
李十月的第一反应是:“这得耗费多少燃料?这是烧钱啊!”
进得门去,就有一身着长衫的年轻男子上前来问:“贵客是来读书?还是有意买些笔墨纸砚?”
“请问掌柜的在何处?我们叔侄二人寻掌柜有事。”
李十月和李望明对着这年轻男子拱手行礼一问,李十月把腰间的“玄”字牌亮出来给这男子看了一眼。
这人看了牌子,立时就直接指着二楼东边的屋子说:“掌柜的就在那屋里盘账,贵客自去就是。”
李十月就和李望明往楼上去,李十月这刚踏上台阶不过三五步,耳边就听到了熟悉的音色来了。
她往前看去,二楼楼梯口上那站着的可不就是刘淑么!
如此,她这是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回过头,她冲着在她身后的李望明,对他焦急的小声说:“二叔,快,躲一躲。”
李望明正奇怪呢,他好奇李十月这是怎的了,就侧着身子往前看,好家伙,这不是镇北王世子刘淑么!
“世子!”
李望明这个“猪队友”竟是在当下直接就喊了出来!
刘淑正和旁人说话呢,他一听这一声就往那说话的方向去看,这下好了,李十月不得不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