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景怯生生地说:“不劳大人了,我是和侍女走散之后,想着找个僻静地等她们找来,这才失足落水的。”
宋隐望着虚弱的于景,心疼地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诧。
“你确定吗?”
面对宋隐的担忧,于景没有抬头,生疏的道谢了救命之恩。
宋隐和林牧对视一眼,满腹狐疑,不得已地目送着于景一行人离开。
林牧双手环抱,上下将宋隐打量了一番,缓缓说:“殿下你说你这个病,是好了还是没有好啊?”
宋隐这次的病不得不好了。元夕之前,靖顺帝敲打,宋隐称病,还推脱了元夕宫宴,结果转头人就在灯会上高呼“护驾”。
不过这两声“护驾”倒是让靖顺帝有些高兴。
以前的宋隐虽然只是武将,但是战功赫赫,手下拥趸众多,况且还身份贵重,容貌俊朗,整天克己复礼不近女色,似乎没有软肋,而今他居然在元夕夜作平民装扮不说,还因一女子高喊“护驾”,实在是有趣。
“照陛下这么说,咱们这位广平郡王对赵家姑娘……”内侍边说着边伸出两个拇指,凑成一对儿。
“陛下可要不要凑成一桩佳话呀?”
靖顺帝摇摇头,意味深长道:“不急,再看看。”
内侍笑着附和了几声,一拍脑袋道:“今儿关雎宫管事的姑姑来报,说贤妃娘娘染了风寒,这几日怕是不宜面圣了。”
“怀着身孕还不担心身子,吩咐御医再去看,”靖顺帝道,“就说我明日再去瞧她。”
“真是有趣,落水的是她妹妹,怎么她倒是染了风寒。”
内侍浅浅一笑,叹道:“娘娘也是许昨夜在宣德楼上被风扑了。”
养了几日,于景渐渐好了,可是疑云笼罩,总是不散,悄悄吩咐了打听喻绾秋和花姨娘元夕夜那一日有没有怪异的举动。
打听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正愁闷之际,白应卿又递了消息进来,邀于景在醉春烟一见。
因为谢兰舟的死和提亲一事,于景早回绝了白应卿见面的邀约,这一次也不知道是什么消息。
于景支开小丫头们,接过毫无墨迹的书信,在手上掂了掂,似乎和之前的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