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翠也瞧出了与以往的不同,调侃道:“这白大人果然是升官了,这次送的信料子都比之前的好了。”

于景瞅了扶翠一眼,抽出里面空荡荡的信笺,在点燃的蜡烛上一烤,顿时出现了几个字:顾辞被宋隐囚了。

“这是怎么回事!”于景望着两个熟悉的名字,是她从来不会联系在一起的名字。

“姑娘小心!”

扶翠眼疾手快,一把夺下了被烛火烧了一半的信笺。

“不可能啊,王爷不可能会害庭桉的啊!”扶翠叫道。

顾辞一直是四处奔走,说庭桉的死不是意外,之前庭桉不辞而别,于景以为是他放弃了自己走了,现在白应卿说是宋隐抓了庭桉,这不能不令人怀疑。

再联想之前,赵寂回来说,广平郡王竟为了被温道尘一案牵连的户部尚书秦昭说情……

这一切,不能不令人生疑。

于景伸手比了个“嘘”,茫然无措,是啊,按理来说,宋隐不应该会害庭桉,也不应该会害自己啊……

不容多想,林妤的帖子送到了赵府。于景明白,这又是宋隐用林妤做幌子。疑云在心,于景不能不赴约。

马车停在醉春烟门口,于景吐了口气,迈着步子走了进去。

黄书岚面色如常,向楼上迎着于景。

等了一会儿的林妤莞尔一笑,迎上来拉着于景坐下,笑道:“老王妃还以为我今天请你,是因为我吃味,要给你颜色瞧呢!”

林妤是代安王妃昭告京城贵妇们的既定儿媳妇,元夕夜的落水案又闹得太大,这理由再合适不过了。

里间的帘子动了动,宋隐踱步出来。

林妤起身道:“表哥既来,我就先退下了。”

宋隐踱到于景身侧,像是看穿了于景一样,浅笑道:“没错,顾辞是被我抓了。”

“你又要猜测,害死了赵庭桉的幕后真凶是我了吧?”宋隐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可是,你也想不明白,我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