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坐下,屈起一只膝盖抵在椅子上。
双手分别搭在长桌和缚宁身后的椅背处,圈牢,缓缓俯身:“过来了,所以你是打算奖励我,还是惩罚我呢?”
看似单纯的两个选项充斥着不满和试探,也代表认同与不认同。
她自认为自己不算什么纯良的好人,但凡不涉及自身她绝不会多言和参与。
可比起苟明之这种底线模糊的人来,还是有很大区别。
缚宁没说话,目光扫过自己身侧这张椅子。
他轻轻叹了口气,认命般将另一只膝盖也抬到椅子上,双膝并拢跪坐下来。
原本圈住她的手也收放在大腿上,上半身稍稍往她这里倾靠,像个犯下错误准备迎接训斥的好学生。
缚宁这才满意。
终于开了金口,夸赞一句。
“乖了。”
得到表扬,苟明之眼神稍稍偏转,唇边勾起一抹浅笑。
缚宁没给他品味的机会,接着说:“接下来三天晚上都不准来我卧室。”
他倏地一愣。
顷身靠过来,眼睛弯弯月牙似的,语气很软,出口的字眼却坚定不移,不愿退让。
“不行,我会睡不着,相应的,那我的精神状态一定也会很糟糕,指不定会做些什么,你也不想看到我那样对吗?”
缚宁抬起手,抚摸一下他耳垂上的耳饰。
既而为他理了理耳边那缕不从听主人安排,非要从耳后掉落出来的鬓发。
“你知道同样的话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