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厅内。
缚宁抬起头,见到从饭厅入口处大步流星往里迈的李弦。
她搁下勺子,迎上他视线。
李弦脚步滞了滞,又接着气势汹汹得往前,却不敢去找缚宁的不痛快,只能指着苟明之,将火全往他身上撒。
“哟,不是说不在吗,难不成我见鬼了?”
“我来了好几次,次次吃闭门羹,让我干活就想起我来,我一来就有事不在。”
“可以阿明之,你把没心肝的资本家那套往我身上使。”
“还有喂在林子里那群狗,不对,那是狼,原来你是真让人养着的啊,我还以为岔路口那牌子写着唬人用的,你知不知道我刚刚被那些畜生追的到处跑?!”
苟明之不紧不慢地舀了两下碗里的食物。
回眸,露出微笑。
“要不是你想避开周围的监控偷偷摸进来,怎么可能会被追。”
李弦一时语塞。
慢慢平复呼吸,用毛巾擦拭脸上和身上的污迹,走到苟明之身旁,拉开椅子要坐下。
“贼嘛。”苟明之抬起眼帘,风凉话补得好听又顺口:“自然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李弦握椅子的力道加重,手背浮起青筋,被气得不轻:“你个...”
“你没被咬伤吧,小李总?”缚宁将李弦全身打量一遍,目光冷冽。
李弦扶着椅子,顿时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木头似的杵在那。
缓了半天,尴尬得用毛巾掸了掸膝上的灰尘,收敛了一些脾气,跟她打招呼:“小缚宁,咱俩真是好久没见了,你总那么忙,我好几次想见你也见不着。”
边说着,他边挪了挪椅子,借机坐下:“别跟我那么见外,什么小李总,都是朋友,叫我李弦就好。”
缚宁点点头,也不跟他客气,大大方方按他要求。
“好,李弦。希望你以后会是一个牢靠的朋友。”
见她脸色还行。
李弦将毛巾搭围在脖子上,安心得呼出一口气,把这当自己家似的招呼佣人再送来一份早餐。
又开始没脸没皮起来:“小缚宁,你刚刚那架势真吓人。”
缚宁眉尾微动。
突然起来点戏弄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