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总说我长得漂亮吗,怎么就吓人了。”
李弦刚放下的一颗心再度提到嗓子眼。
特别识相得双手合十,妥协道歉:“你看你,这还是在记恨我呢,是我错是我错,我千错万错,我再也不打你坏主意了好不好。”
说着说着,他捋捋自己早就变得糟乱潦草的发型。
又起身展示了一下自己被咬破洞的裤腿。
“你看看我这悲催相,小缚宁你人美心善,哎哟,就别跟我计较了。”
缚宁还没开口。
苟明之倒先一步发表意见:“要卖惨回去你父母面前卖,别在这碍眼。”
李弦有些窝火。
“啧,我不知道你?”他就着佣人端来的水,边洗手边不怕死得嘲讽:“就许你在人跟前装无辜,别人就看不惯了,心眼可谓比针还小。”
一顿早饭。
在李弦的插科打诨,苟明之的阴阳暗讽,还有缚宁的淡定沉默中。
艰难度过。
看着左手边上的两人,缚宁久违得感觉到吵闹。
李弦话实在太密了。
一顿饭吃下来,他几乎没消停过,偏偏也没见耽搁他吃饭,盘子里的食物吃得又快又干净,真是两不耽误。
缚宁脑仁有点发疼。
正打算推椅子先上楼,手腕被苟明之轻轻握住:“不等我吗?”
“你们聊。”缚宁动动手腕。
苟明之松开她手腕,转而扣住她手指,握了握,眼神柔和,语气像询问也像祈求:“等等我,很快的。”
眼看偷跑失败,她重新坐了回去,并将两人交握的手从桌面上挪到桌布底下。
李弦往桌角看上一眼,痞里痞气地握着餐具,在碗背上敲木鱼似的敲了两下。
“哎哟喂,瞧瞧你俩这是...谈上了?”
苟明之弯着眸子:“应该是...”
“不算。”缚宁条件反射得否认。
“...的...”苟明之尾音瞬间弱下去,几乎吞回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