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到了,秦正才发现自己回来已经半个月了,走前跟白先生请假七天,现在都过去这么久了,秦正干脆不想他了。
过完新年,再住半个月再回去,反正不急,自己家还没回呢,总该回去看看,父母坟前好多年都没烧过纸了呢。
于莉,秦正这几天见过两次,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大的已经能走路了。
于莉见到秦正,显得局促不安,两人也没聊什么,秦正只说了句,“好好过日子”,就去了老学究那里。
老学究还是一如既往的讲究,衣服洗的发白,也不愿意换新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也没扎个发髻,房前晒满了药材,药香四溢,秦正现在很喜欢闻这种味道。
秦正向跟老学究道明来意,老学究把脸一绷,义正言辞道:“先还钱,其它免谈!”
秦正笑嘻嘻的拉过一把椅子,大刀金马的坐在上面,又掏出一把山楂,塞了一颗进嘴里,才含混不清的道:“咱们什么关系,谈钱伤感情,你怎么就惦记钱钱钱……,我估计你就是那临死前‘多点了两根灯草,就闭不上眼的人 ’。”
老学究惊呼一声:“老子的山楂,你个天杀的小贼,一回来就祸害我,滚滚……,我不想看见你”,说完把头扭向一边。
秦正知道老学究不是真的生气,秦正走过去趴在老学究的肩膀上,惹的老学究一阵嫌弃,秦正也不以为意,掏出一个绿油油的果子,在老学究面前一阵摆弄,道:“好东西!送你的。”
老学究也不伸手去接,秦正把果子往老头儿手里一塞,老学究狐疑的看着秦正道:“小兔崽子,你会这么好心。”
秦正看老学究收了果子,有些手舞足蹈的夸耀自己是如何如何艰难才获得的,惹得老学究有些感动。
老学究终究没逃脱的秦正的软磨硬泡,给秦正写了五六个方子,又给秦正每个方子抓了几副药,还让秦正把每一样药都认一遍,直到分毫不差,才放开秦正,最后让秦正带回平渡,自己煎。
秦正是什么人,几副药吃完,以是新年后了,又跑到老学究这里打秋风,老学究被他缠的烦了,就在秦正屁股上踹几脚,秦正不躲不闪,也不生气,还是嬉皮笑脸的继续这疼老学究。
老学究一边煎药一边骂,秦正笑嘻嘻的给老学究捶着肩膀,一副我就吃定你了的神情。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秦正在秦家洼没心没肺的享受生活,平渡邑已经乱成一锅粥。
秦正准备回平渡了,临行前又忍不住去了老学究那里,想淘些用的着的东西。
老学究也是无可奈何,对秦正既嫌弃又喜欢。
在家时,嫌他烦,不在时牵肠挂肚,还挺想念的。这些天只要一看见秦正,就唉声叹气的。
秦正又像变戏法一样,掏出一颗又一颗绿油油的果子,一共十七颗,都放在老学究面前,老学究眼睛都直了,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秦正道:“还藏了这么多寿元果,小王八羔子,白疼你了。”
老学究说完,把所有的果子往怀里一拢,进了卧室,出来后又忍不住在秦正脑袋上又拍了好几巴掌,边打边骂:“这天材地宝放你那都糟蹋了”,又:“你是怎么保存的?”
“放在玉盒里。”秦正回道:“只有十八颗颗,我都没舍得吃!”
老学究听完秦正的话,边摸着胡子边点头,嘴里念叨:“不错……不差……就是这般保存。”
“这果子吃了涨气血”,秦正又来了一句。
老学究气的眉毛胡子直竖,歇斯底里的吼道:“小畜生,拿命来。”吼声震动秦家洼,所有人看看老学究家的方向,又不约而同的低头干活,仿佛见怪不怪。
老学究后面追,秦正在前面跑,没过多久,老学究累的气喘吁吁的,秦正怕累坏了老头,主动停下来,让老头儿揍了好几下。
小主,
秦正扶着老学究坐下,老学究休息够了,这才慢悠悠的解释道:“这‘寿元果’,又叫白香果,从开花到结果要十年,结的红色的果子,有剧毒,不能直接吃;”
“再过十年,长成白色果实,能吃,又叫白香果,味道诱人,可以提升武者气血;”
“再过十年,才长成这种绿油油的果子,这时候才完全成熟,可以补寿元,没有限制,一颗五年寿命,哪怕是濒死的人。”老学究眼睛死死的盯着秦正,秦正被盯的头皮发麻,回到家又把剩下的十八颗果实,又给了老学究。
老学究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心想这小兔崽子转性了,随即有些欣慰的夸了秦正几句,秦正更是受宠若惊。
老学究没追问秦正果子的来历,秦正也没主动说,三十六颗果实,自己一个也没偷吃。
秦正终于要走了,很意外送行的人除了太公一家,还有老学究。
太公一家对秦正叮咛嘱咐了不知多少遍,临行前又嘱咐几回,秦正一一点头,表示不敢忘。
老学究把秦正送到村口,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那果树旁边应该死了不少人吧!”
秦正张大了嘴,愣在那里,半晌道:“糟老头儿,你怎么知道!”
眼前哪有老学究的身影,秦正揉揉有些发酸的脸颊,骑上马离家了。
这时候老学究和老太公的身影出现在秦正刚刚发愣的地方,老学究看着秦正远去的背影,夸了句:“小鬼不错”。
老太公没说什么,只是看着远处出神。
秦正回到秦家洼,平渡城内外乱哄哄的,不知道自己离开这段日子发生了什么,征税顺利吗?
秦正还记得给汤和等人说过话,有收获就行,慢慢来。
行事莫畏开头难,劝慰汤和,也是告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