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关子卖的,瞧瞧,‘急性子遇到结巴嘴’了,你急他不急。
这一幕,大家早就见怪不怪了,都习以为常,耐着性子等梅老继续说下去。
梅老看酝酿的差不多了,才一字一顿道:“一……座……金……矿。”
梅老说完,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现场寂静无声,落针可辨,接着众人齐声欢呼,声音似乎要冲破房顶,就连梅忠香也不例外。
平渡的金矿山,梅村众人觊觎了很久,奈何世家大族把控的太严,就算是想插一手,也根本没有机会。
这一次秦正直接把机会送到眼前,不搏一搏,实在对不起这滔天的富贵。
梅村发生的一切,秦正是不知道了。
秦正还在为晚上巡夜的事而烦恼,担心“飞贼”再跳出来作案。
汤和等人也没闲着,漳县各邑的府兵在刘岗集结;
原本只打算招六千人,听说官府还发军饷,很快招了一万二千人。
府兵和募兵不同,府兵军械、马匹自备,这就给秦正节约了一大笔开支;
本来要招六千步兵,现在变成了一万两千骑兵;
一万多名骑兵,声势浩大,就连北国的乃蛮人,都听到了风声;
小主,
北元朝廷以为大乾有进犯北元的企图,慌忙整军备战;
边关见乃蛮人动了,也疯狂整军。
一时之间,边疆各处,风声鹤唳,草木精兵,还好双方都保持着克制。
汤和等人招来了兵,可说到带兵,都是两眼一抹黑。
虽然赵刚出身行伍,不过,是普通士卒,根本就不会指挥。
至于排兵布阵,更是抓瞎。
三人来见秦正,想询问对策。
秦正沉思了一会,才恨铁不成钢的对三人道:“欲领军,先点将,我平渡捕快,有小旗官,有总旗,有捕头,你们不会也这样整军吗?”
汤和谄媚的笑着问秦正:“虽然可以,可军队要有军队的样子,小旗官、总旗、捕头之类的称呼不太合适吧。”赵刚、刘一柄两人也认为这样编队太随意。
秦正揉揉太阳穴,道:“五人为一伍,设伍长一人;”
“十人为一队,设什长一人;”
“十队为一屯,设百夫长一人,副百户一人,文书一人;”
“十屯为一营,设千夫长一人,副千户两人,左右军曹各一人,左右主簿各一人;”
“一万两千人,分十二个个营。”
“其中军曹管军法,主簿记军功,还有什么军械官、督粮官、军饷,你们自己看着安排,大军现在在刘岗,不懂的问何将军,他也咱们的老熟人。”
秦正跟三人交代完,就做起了甩手掌柜。
行伍之事,秦正自己也不懂,这些日子正在恶补兵法。
何老将军家学渊源,世代为将,虽然外出带兵,也带了不少兵书。
听说秦正要借兵书,二话没说,就借给秦正十几本,有的上面还作了批注,也让秦正理解起来,轻松许多。
白天秦正很闲,练功结束后,又去街上闲逛了。
买东西,不管用得上的还是用不上东西,只要喜欢,就买了一堆,让人送到秦正家里去。
现在,秦正现在不缺钱,光朝廷的赏赐,就有千两黄金,两千两白银,天天吃山珍海味也吃的起。
不知不觉间,秦正逛到东市南六街,一块烫金的牌匾,上书“梅氏商行”引起了秦正的注意。
以前从没见过这种烫金的牌匾,挂在商铺门头上。
“烫金的匾”,世家大族用的多。
而普通商户基本都用黑墨匾。
或者更简单,用一块布做个幌子,简单又实用,还不招摇。
秦正进了梅氏商行,里面一个人没有。
最里面靠楼梯的位置放着一张柜台,柜台后面是货架;货架下层零星的放着几小坛子酒;货架上层放了几排瓷罐,每一个瓷罐上都标注着茶叶,名目繁多,好像都是茗茶;
秦正也认不清楚处这些茶叶的出处,应该都是名茶。
大厅放着七八张桌子,俨然一副酒馆的布局;
木质楼梯通向二楼,才刷的红漆,还没完全干透,隐隐透着油光;
楼梯口背面,开了一扇门,应该是通向后院,或者是厨房。
秦正在商行大厅来回踱步,随便找了一张桌子坐了下来,接着打起了瞌睡。
一声突兀的“秦大人”,打断了秦正的睡意。
秦正抬眼一看,正是梅村那位黑脸汉子。
秦正笑了笑,起身拱手道:“原来是梅村的高人到了,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那黑脸汉子也拱手还礼道:“我不是什么高人,我叫梅厚存,是这家商行的掌柜,大人需要什么,只要店里有的,我作主,都可以送给大人。”
秦正嘴角歪了歪,腹诽,新店开业,哪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更谈什么送不送的,假客气。
秦正勉强笑道:“不用,真不用客气。对了梅先生就自己来的吗?”
“来了不少人,大人随后到后院一叙。”梅厚存说完,对秦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秦正大步流星的进了后院?
后院很开阔,都快赶上平渡府衙了。
秦正进了后院的正厅。
梅老高居上座,右边的位置空着;
梅老的左边是那位老妪;
梅村众人见秦正进来,纷纷起身。
梅老笑道:“大人来早了,我等才刚到。”
秦正笑道:“不早,不早,刚好,刚好。既然各位都来了,那客套话就不必了,我们言归正传。”
“说实话,我们官府对付些普通毛贼,自然不在话下,若是遇到江湖高手,我们就无能为力了。”
“平渡的形势很严峻,‘飞贼’经常出来作案,杀人抢劫,抓不到人不说,线索也没有。”
“这次请梅村的众位高人相助,好好杀一杀这些‘飞贼’的威风,还平渡一个朗朗晴天。”秦正说完朝众人拱拱手。
梅老笑笑,道:“大人太过了,我等也是普通人而已,哪里算什么高人。敢问大人,‘贼人’抓住之后,大人如何处置?”
“一律严办,该关的关,该杀的杀。”秦正说完,大厅陷入沉寂,梅老也没再说话,都若有所思。
“诸位的顾虑秦某懂得,不过有的人可以宽容,有的人不能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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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在我平渡犯案,本官管不着;但若在我平渡境内生事,本官绝不客气;”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我为平渡的父母官,当为官一任,造福一方;”
“诸位在平渡,只要不向普通百姓出手,本官不过问;”
“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江湖人就按江湖的规矩办,众位意下如何?”秦正看似询问大家的意见,实际上给梅村众人定下规矩。
老妪问:“那大人可否承诺,日后不清算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