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榆罔直起身,“你没觉察咱们营中变动吗?”
“我看方雷和牟夷悄悄领军走了!”
“刑天主军困守涿鹿,但周围诸郡还散布着近一万人,使衮、雍二州增援兵马动弹不得,趁他连败犹疑不定,不如虚张声势暂时牵制,待方雷、牟夷挨次肃清各郡余敌,那两万人马便可驰援与我合围涿鹿,南镇一万援军不日也要到了,大事可定!”
应龙松了口气,“早说啊……”
榆罔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来,我还正要让人去叫你!”
“什么事?”
“刑天叛乱,冀州百姓并不拥护,尚可为之!但他必早与孤竹媾和,一旦孤竹起应,从北镇关长驱直入,仓促应战之下,中州危矣!然而,却始终没有动静,而各方亦无确报……”
“先夺回北镇关不好吗?”应龙问道。
“哪还有兵?!”榆罔摇首,“现在刑天一旦破釜沉舟,咱们都未必守得住!”
“你有何策?”
“孤竹情况难辨,所以叫你来!”
“你不会想让我去孤竹吧?”应龙怔怔道。
榆罔不答,顾自接着道:“据我得知,孤竹禅选日期将近,也许正因为此,随象便是答应了刑天,也暂延缓,待禅选有了结果,再行出兵,所以我打算让你去孤竹探听准讯,以作对策!孤竹乃是凶地,你可敢去?”
“随象是谁?”
“孤竹现任之主!”
“哦!”应龙颔首,心中还真有点忐忑,东西南北四极凶地,闻之已久,踌躇道:“去倒无妨,不过只有听说,风土人情一概不知,不如我们四个再加上常先一起去好了!”
榆罔摇了摇头,“执明监兵陵光相貌过于显眼,孤竹若真与刑天通曲,未必不防,常先是不会去的,我偶尔听娉婷说,曾与她父亲去过,可与你同往!”
“娉婷?那怎么可以,太危险了!”
榆罔淡淡道:“虽说凶地,却也许并非你所想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