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已是白色的病房里,浓烈的消毒水味道在房间里大肆弥漫。我揉了揉眼,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面前。我试图坐起来,但浑身无力、头重千斤,输液瓶一阵晃动。
“别动”熟悉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王琴?”我迷惑地低声呼唤。
“谁是王琴?”王舒睁大眼眼奇怪地看着我。
我看清了王舒,摇了摇头,想说话却感觉呼吸困难,头依然沉重,额头烫得难受。
“别乱动,好好休息,医生说你这是重感冒。”王舒起身认真地把被子给我盖好,“你是运气好,幸亏你裤兜里有我宿舍的电话,晕倒后,卖煎饼的老板娘给打的电话。”
我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熟悉人,感觉上苍似乎正在为先前对我的不公而补救。好人好运居然全让我遇见了!王舒有点不自然了,捋了捋头发“有什么不对吗?你这样看我?”
我费尽力气、孱弱地说了声谢谢。
我舒认真地看着我,“在火车上就把你当成我弟弟了,你以后就叫我姐吧!”她麻利地从床柜里拿出一个青苹果,熟练地用小刀削皮,顷刻间,苹果已全身裸露。
“对了,你在哪读书?”王舒突然问了句,感觉有点唐突,窘迫地看着我。
我转头看了看输液瓶,回避说:“王舒,这液还要输多久啊?”
“不是让你叫我姐吗?”王舒皱起眉头,一双大眼明亮透彻。
“姐”我低声叫道,让若自言自语。
“这就对了,还有一瓶呢,等输完了液,带你去吃饭。对了,你住哪?”王舒瞪着大眼问,好奇的表情仿若一位不谙世事的小孩。
我仿若再次被子弹击中,低下头,尴尬地说:“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