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三娘只觉得,浑身剧痛席卷,魂魄都被抽了出去。
胸口处,一道深深的血痕,几乎都要将她整个人一分为二,猩红的血水不断往外涌出,甚至都能看到森森白骨。
躺在地上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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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惨白如金纸,气若游丝,伤势比胡羊和蒙鲁两人还要严重。
要不是在最后关头,本命蛊强行护住了她的心脏。
眼下……
她根本不可能存活。
不过这么做,等于是本命蛊强行承受了余力。
此刻她的本命情蛊,血肉模糊,身上泛着的青玉般的色泽,更是变得黯然一片,灰白无光。
几乎到了死亡的边缘。
她和本命蛊性命相连。
感受着情蛊的伤势,白三娘更是心如刀绞。
她从五岁开始融合本命蛊。
到如今,十多年时间里,她早就将情蛊视若性命。
凭借着情蛊,斩杀了不知道多少敌人,方才走到今日这一步。
她不明白。
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自己才是蛊神大人最为忠诚狂热的信徒。
也是自己献祭自身精血,才将大人的投影从虚无中召引而来。
而那小子呢。
是个外人不说,还包藏祸心,试图对蛊神大人不轨。
但为何……受到惩罚的却是自己?
“蛊……蛊神大人,为什么!”
感受着本命情蛊的气息,一点点消散,最多片刻间就会死去。
白三娘挣扎着起身,半跪在地上,痛苦无比的抬起头。
看向蛊神的方向。
贝齿咬着嘴唇。
原本红润的唇间,因为太过用力,此刻已经血淋淋一片。
但她却是恍若未知,丝毫察觉不到痛楚。
比起身上有形的伤势。
她心里的痛苦更深。
就算引得蛊神大人不满,导致自己身死,她也要问一句,否则死不瞑目。
“为什么?”
“本神行事,何时轮到你一个蝼蚁来质疑了?”
“要不是看在你祭祀命血的份上,本神就要让你葬身虚无。”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滚下去!”
金鳞蛊面露冷笑。
无形的神念在白三娘脑海中浮现。
此刻的她,看到的是一道浑身黑雾滚滚,身形立于天穹,双目猩红的巨大虚影。
而她,在那道虚影之下,连蝼蚁都算不上。
顶多就是一粒尘沙。
恐怖的压迫感,几乎要将她碾成碎片。
“……是!”
神念如同天威。
纵然白三娘有再多不满,也只能无奈吞下。
一脸黯然的点了点头。
退到一旁,跪在地上,默默催动身体内残存的蛊力,将已经快要死亡的本命情蛊重重裹住,一点点温养。
试图将它身上的伤势修复唤醒。
看到这一幕。
陈望脸上的古怪之色更为浓郁。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他也能大概猜测出来。
只是……
为什么?
陈望自问北斗无相功,有看透人心的本事。
但这头金色虫蛊并不是人。
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它会对自己另眼相待?
尤其是看着身受重伤,浑身血水,凄惨无比的白三娘,再看着落在肩头上,亲昵的磨蹭着自己的金色虫蛊。
一时间,他都忍不住有种三观毁坏的感觉。
这特么算什么事?
眼看那小玩意,从左肩爬到右肩,玩的不亦乐乎。
陈望不禁陷入思索。
难不成……自己和蛊神之间有什么联系?
不应该啊。
自己虽然是老爷子捡到带回山上,但按照师傅和三位师娘的说法,自己身世虽然离奇,但应该不是苗疆之人。
排除这一点可能性。
陈望又生出一个猜测。
要么就是自己修行的功法。
所以是造化长生功,还是周天呼吸法?
前者属于武道功夫,后者则是道门炼气。
若是前者,那应该就是内劲的气息吸引了它,要是后者,就是周天灵气。
但……
这怎么分辨?
他完全没有个头绪。
更何况,有没有可能是因为自己的真阳血脉?
亦或者根本就是自己数次洗髓伐骨,几乎无垢琉璃的身体吸引了它?
别吧。
想到最后一种可能。
饶是陈望,都不禁后背一凉。
这特么人妖有别啊。
何况还是一头虫蛊。
更关键的是……
都不知道这玩意是男是女。
他才十七岁,取向正常,这几个月身边莺莺燕燕,看似风流快活,实际上人都要憋坏了。
就等着熬过这几个月,到了十八岁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