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一怔!随之惊喜问道,“于菲妹妹,你叫我什么?”
“叫你祁哥哥呀!”
“你…恢复记忆了吗?”他眸底现出期待之色。
“没有呢,于菲把你当哥哥,故而叫你祁哥哥呀!”
须臾,他的眼神再度黯淡无光…
“于菲妹妹,适才所唱之曲名为何?”
我凝思,此乃费叔叔之歌,岂敢妄自冠我之名,逐答道,“适才不过信口胡诌,那曲自是无名无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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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于菲妹妹竟还精于编曲,我甚是喜爱方才的歌词,可否誊抄一份予我?”
我微微一笑,推诿道,“方才乃是一时兴起而唱,此刻有些记不起了,容我回去好生思索,届时再遣小喜手书一份呈于您。”
他颔首,“外头严寒,我们回屋中叙话吧!”
“好的,走吧…”我应道。
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小喜方才缓缓自假山后步出。凝视着雪地上二人遗留下的两行足迹,她的口中轻声呢喃出三个字。
“祁哥哥!”
寒风凛冽,她的鼻子冻得通红,她轻吸了一下鼻子,转身移步至梅树下,伸手折下一枝梅花,凑近鼻端轻嗅,而后紧闭双眸,似乎在回味着梅香的余韵……
只见她手握一支梅,绕着梅树缓缓地舞动起来。她的动作时而舒缓,时而有力,那优美的舞姿,宛如一只在雪中优雅舞动的仙鹤……
舞罢,她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伸手折下两支开得最艳的梅枝,小心翼翼地抱于怀中,遂沿着地上两行已变浅的脚印徐徐行去。
刚至屋门旁,便听到大小姐正在向欧阳祁讲述上官府这数月的情况。
小喜手捧梅花走进屋内,“啊!原来是欧阳公子,真是稀客啊!”
“小喜姑娘,数月不见,你倒是越发稳重了。”欧阳祁答道。
我微笑着说:“那是自然,小喜如今可是我们优美养颜馆的中流砥柱呢!”
“真没想到,如今天都朝最负盛名的面霜,竟然出自上官府你们之手!”欧阳祁满脸诧异。
我瞥了他一眼,“怎么?莫非我们就不能有这个本事吗?”
“不不不,于菲妹妹,你可别误会了我的意思!”
小喜捂嘴轻笑,“小姐就是爱说笑,公子不必在意!”
看见她怀里的腊梅花,我惊讶地问道,“咦!小喜,你刚去摘梅花了吗?”
小喜颔首,“嗯,奴婢看这梅花开的甚是惹人喜爱,就想着折两支回屋养在瓶里,供小姐观赏!”
“可刚才我也去庭院了,怎没见你?”我凝视着她。
小喜不慌不忙的回答,“难怪奴婢刚在梅树下,看到两双脚印。许是你们前脚刚走,奴婢后脚就过去了!”
欧阳祁看着小喜的手,皱了皱眉,“瞧瞧,为了折梅枝,你的手都冻红了,快到炉边暖暖手吧!”
小喜听了,心里泛起一丝波澜,暗暗思忖:他,是在关心我吗?
看她杵着不动,我催促道,“小喜,欧阳公子叫你过来暖手,怎么还傻站着呢?”
“嗯,好,奴婢先去将梅花插上。”
“稍等,拿来我看看。”我伸手示意。
小喜移步上前,我拿起一枝梅花端详片刻,面带微笑地凝视着她。举起梅花在她下巴处轻轻拂过…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小喜倒是颇有情趣呢。”
只见她面色微红,“小姐,莫要再打趣奴婢了。”
话毕,小喜迅速夺过我手中的梅花,转身走去将其插入瓶中。
我自是明白小喜的心思。忽然,我拍了一下大腿,“不好!竟忘了老爷子让我去其书房有事相商。”
我急忙起身,寻了个理由要去见老爷子,让欧阳祁在屋内稍候,声称很快就回来。
如此,便可为小喜和欧阳祁创造独处之机!
出了屋子,本想去上官于雪房中稍作停留,才走了几步,我又悄然折返,贴在墙边偷听……
小喜将梅花插入瓶中,转身为欧阳祁倒上一杯热茶。
他接茶杯时,手不小心碰到小喜的手,只见她身体猛地一抖!仿佛被电击了一般。
欧阳祁见小喜神色有些异常,问道:“怎么了?”
“没……没事,公子请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