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祁用杯盖轻轻拂去茶沫,吹了吹,轻抿一口,便将茶杯放下。
“方才听于菲妹妹说了,小喜可是大有进步呢!”
“那些都是小姐教的!”
“那也要头脑灵活,才能学得会呢!”
小喜低下头,一脸羞涩,“可否当作,这是公子在夸赞奴婢呢?”
“没想到,我们小喜丫头,跟着于菲妹妹不但学了手艺,连说话都学得如出一辙!”欧阳祁打趣道。
小喜轻声一笑,“数月不见,公子也越发的风趣了呢!”
我蹲在屋外的墙角处,听到他俩在屋里聊得挺和谐。逐蹑手蹑脚的离开了…
来到上官于雪屋里时,看到她正端坐在暖炉边,在飞针走线的绣着花。
“雪儿,如此专注,所绣何物?我已行至近前,你竟未察觉!”
“啊,姐姐来了!妹妹在绣荷包。”
“荷包?颜色怎如此之深?”
“姐姐,此乃男子所用荷包。”
“哦?莫非,雪儿已有意中人?”
她羞涩颔首,“正是,此荷包是绣与凌公子的!”
我心下一沉,“你既难以得见他,又如何能将此荷包交至他手?”
她停下手中动作,凝视窗外,轻声呢喃,“雪儿坚信,我与凌公子定会再次相逢。故先将其绣好,待彼时,便可交付于他!”
小主,
闻此,我不禁叹了口气。瞥见二夫人步入,遂起身欲辞别。
“为何?见我至此,你便要离去,莫非小娘我,是那凶恶的母老虎不成?”二夫人言道。
“非也,小娘过虑了,是于菲尚有要事需往老夫人处,正欲离去,恰巧遇您前来!”
“姐姐,你刚来,便要走,可是妹妹屋中凳子,令姐姐坐得不适了?”上官于雪亦附和道。
我心中暗自叹息,果真是母女,言辞皆如此,话中暗藏锋芒。
我沉声道,“岂会,适才偶然路过妹妹处,便进来看看。此刻,需往老夫人处商议些事情。”
岂料,正在擦拭桌子的小艾,忽开口:“哦!大小姐,无需去了。适才奴婢去打水时,瞧见老夫人与老爷已然出门,刚走不久!”
此刻,我竟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上官于雪放下手中针线,起身拉我的手,“姐姐,安心坐下吧!大娘又不在屋里,你去了也寻不到,不如在妹妹这儿说会话!”
我无奈道,“看来,也只得如此了!”
二夫人步履轻盈,行至榻边端坐,小艾为其与我,各斟了一杯茶水。
“姐姐,烦请帮雪儿瞧瞧,这鸳鸯的眼睛,我总是绣不好!”上官于雪将荷包递至我面前。
我未作思索,沉声道:“这些针线活,我亦不擅长!”
于雪面露疑色,看着我,“姐姐莫不是在与雪儿说笑吧?”
我面露窘色,“妹妹,何出此言?”
只见她放下手中荷包,起身走进内屋,出来时手中多了一物。
我定睛观瞧,竟是个荷包!
她走近,将荷包塞入我手中,“姐姐,可还记得这个?”
只见那青色荷包上,两只鸳鸯耳鬓厮磨,绣得活灵活现!
我仔细端详着手中的荷包,“妹妹,这是?”
“姐姐,难道不记得这个荷包了?”上官于雪满脸狐疑地看着我。
“莫非你忘了?姐姐不是失忆了吗!自然是记不得了呢!”我解释道。
“手艺也能忘?这可是姐姐亲手绣给欧阳公子的荷包呢!”上官于雪一脸惋惜之色。
“哦?这……那它怎会在你手中?”轮到我面露疑惑了。
她回忆起,“那日,姐姐受伤被抬回府时,妹妹跟在后面捡到的。本想等姐姐康复了,再交还予你,却一直将此事搁置了!”
我无奈道,“无妨,忘了就忘了吧。”
“今日就物归原主吧!”雪儿又将荷包塞进我手里。
我看着手里的荷包,“妹妹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