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男女授受不亲,还说自己真的没什么,不用请医这么麻烦。”
“男女授受不亲?”林婉儿不由笑出声:“这是怎么个说法?这府里上下,大小男女,许医师也瞧过不少,颇有口碑,厚有信誉。
何况医者本无男女,在她那里怎么就成了授受不亲了?再说以往又不是没替她瞧过,那时也没听见她有这样的说道!”
“我也不知她这是怎么了!我。。。”
“看来她真的没什么!亦或者病得不轻!”林婉儿咬着字,一双犀利的眼盯着面有为难的睛儿:“晴儿,你虽不是家生子,却在我跟前多年,难道还有什么事要瞒着我这做小姐的?”
“小姐!”晴儿有些委屈。“我并非有意隐瞒,只是小姐刚才问起书的事,当时只奇怪没细想,可经伍儿来这么一着,才想起有些不太对。”
“是什么!”林婉儿端起茶碗,语气淡淡。
“上午伍儿回来时,我就闻见她衣服上有酒味!”
“噢?你确定?”
晴儿点头:“确定,我当时以为她是在灶房里沾上的,小姐知道她平常喜好往那屋里钻,顺手塞点东西,也曾偷喝过酒。”
“接着说。”
“现在想来,她衣服上的酒味和这书上的闻起来倒有相似!还有,她像是在外面还洗过澡,酒味里夹着股皂荚味,并不是我们府里常用的那种。回来时面色也不对,着急忙慌心神不宁的,我问她,她就说肚子不舒服。”
“是吗?”林婉儿放下茶碗。“你悄悄将她今天穿的衣服拿来件,不要给人看到。”
晴儿摇头:“刚才和许医师去时,我见她把那身衣服全洗了,连贴身的也都洗了,就是因此我才起了疑。不过我捡了一条她擦手的帕子,大概是无意漏下的。”说着,晴儿从怀里掏出一条绣着半支梅花的锦帕。
林婉儿接过,这的确是伍儿的帕子,这条还是她年下赏给她的。
她放在鼻下轻嗅,随即一脸嫌弃地甩给晴儿:“拿去烧了!”
晴儿接过,满脸担忧:“小姐!伍儿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是不是出事,又出了什么事,她现在好像并不想告诉我们。不过至少这书上沾酒的谜团算是解开一半。看来我还得亲自去看看她,或许能瞧出她究竟是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