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阳景端起杯盏,轻抿了几口,才道:“她毕竟是公主,如果仅是这次的事,且又没造成严重后果,自然是奈何不了她。
不过她一向冲动好事,目中无人,在京中横行多年,惹的麻烦只多不少,只是一直有四哥在后头替她兜着,她才一直安然无恙。”
栾阳景说完观察着对方的反应,却见她似乎毫无所动,只低头喝茶,颇有些没趣。
只得继续道:“四哥这人一向公正不阿,处事严明,没想却有一个如此事非不分的妹妹拖后腿,而他偏偏总狠不下心来。
本可为枭雄,却糊涂一时,实在有些令人有些失望。”
林婉儿不由有些好笑:“枭雄?世子爷何故对四皇子有如此形容?”
“娇娇很了解四表哥?”
“并不了解,只是见过两面,瞧着与你所说,不太相符。”
“你这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栾阳景循循善诱。
“噢?难道四皇子原是什么洪水猛兽不成?”
“那倒不至于,只是四哥是个干大事的人,不会真与我们这些小人物玩闹。”
林婉儿勾唇:“原来世子爷对四殿下还寄予不小的希望?”
栾阳景一噎,咳了声:“那倒算不上,不过对他寄予希望的大有人在。”
“他身为皇子,看来支持者也不少嘛。”
“那是自然,他们的眼又不瞎,难道要去支持那个病怏怏,整日里闭门不出的大皇子吗?”
“这话可是大逆不道。”
“我不过实话实说,只要娇娇不说,谁又能听去?”他朝林婉儿身侧靠了靠,一副商量的口气。
“你还是较看好四皇子?”
“这不过是宁缺毋滥,排沙简金下的结果,不过比起他人我只是个看戏的,可不会参与其中。”
“真是如此吗?”林婉儿目光灼灼。
栾阳景正了正坐姿:“自然。可惜四哥在五公主的事上,一直过于妇人之仁,长此以往,只会失了人心!”
林婉儿早已看出,对方多半只是借事,公然来说蚺和的坏话。
她懒得理会,看他还要说出什么花来。
栾阳景见对方还是一副无波无澜,不只无趣,心中还渐升起些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