蚺沓几次去触她的逆鳞,按照她那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有仇必报,不依不饶,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性,对四哥应该也会连带着有些微词才对。
可现在他主动起了这个话头,还说了这么多,她却一点也不跟上来附和他,甚至还有意地避开不淡。
难道在她心中,四哥的地位真与一般人不同?
一想到这点,他心中不由就堵得慌,连带着脸色也拉了下来。
不得不说,栾阳景将林婉儿的脾性了解得相当透彻。
林婉儿对蚺和并非没有微词,且还不仅是这一次。
从那次珍宝楼相见到上次寿宴,蚺沓就一再地与她呛声。
今日更是直接冲她而来,字字句句饱含恶意,最后还给她的马下药。
要知道,马匹失控,不可预料,轻则伤重则死,还会冲撞到其他人,到时伤及无辜,只会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即使如此,对方竟也能大胆动手,可见是铁了心要她的命,其心歹毒,无法无天。
栾世子说,蚺沓的所作所为,只多不少,且次次都有蚺和给她擦屁股。
那便说明,她的无法无天并非一天两天,这些蚺和应该都心知肚明,但还是选择了放任。
如此软弱的手段,难怪那蚺沓一直到今日都是副嚣张跋扈的嘴脸,屡教不改。
既然四殿下下不了这个狠心教导妹妹,那便只能由别人来教教她,所谓的人间险恶!
“还是说说五公主吧。”
栾阳景情绪有些低落,但还是道:“我可不是四哥,自然不会惯着她。
我会找人替她写本小传,找位给事中,直接送到太后和陛下那里。”
林婉儿将手中茶盏话放回茶几,杯底在桌面发出轻响:“这管用吗?”
“没用的事我可不会做!”
林婉儿还是不太相信:“可皇上是公主父亲,太后是她祖母,就算出手,大概也不会下狠手。”
栾阳景了然道:“娇娇是怕处罚轻了?”
“若不痛不痒,不如不做。”
“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