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玉微微蹙起蛾眉,神色不悦地说道:“都起来吧,卢县令,你来得恰是时候。你等随我一同押解罪吏汪恩伦入城,不得有丝毫差池。”
卢县令如蒙大赦,连忙磕头谢恩,口中不迭地说道:“是,卑职遵命!”
县衙门口,汤瑶心急如焚,仿若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焦虑不已。她猛地一把夺过衙役手中敲鼓的木棍,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扔到地上,大声吼道:“升什么堂啊?还不快叫卢县令出来见我!磨蹭什么?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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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县令在县衙内听到这声怒喝,问道:“是谁在外面如此大声喧哗?莫不是要造反吗?”
汤瑶毫无惧色,昂首挺胸,大摇大摆地走进县衙。那气势,仿若要将眼前的一切阻碍都统统踏于脚下。然而,当她的目光触及跪在地上的汪恩伦时,顿时花容失色,心中一紧。她匆忙奔至汪恩伦身旁,伸出双手,试图扶起他,口中焦急地说道:“恩伦,你为何跪地?这是怎么回事?哎呀,恩伦,你身为代国主监督军府的典签,又是当朝丞相的女婿,怎能如此屈膝跪地?快快起来,起来呀!到底是谁如此大胆,竟敢让你跪地?你放心,我定要为你讨回公道!”
可是,无论汤瑶如何用力拉扯,汪恩伦却仿若被钉在了地上一般,纹丝不动,不敢有丝毫动弹。汤瑶见状,心中怒火“噌”的一下熊熊燃起,她猛地转过头,怒目圆睁,对着卢县令大声吼道:“你好大的胆子!是不是你让他跪地的?你可知他是何人?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就在此时,楚天佑等人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了出来。楚天佑身姿挺拔,气宇轩昂,那主宰乾坤的帝王,浑身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直视的威严气息。他稳步走到主位前,安然落座,眼神冷峻地扫视着众人,仿若能洞察每个人的心思。楚天玉则静静地坐在主位左侧,神情淡漠,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
楚天佑声音低沉而富有威严,仿若洪钟般响彻整个县衙:“是我,要他跪的。”
汤瑶听到这声音,心中猛地一颤,转过头来,望向楚天佑。她的脸上满是疑惑与惊讶之色,仿若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你?”
汤夫人紧随其后走进来,当她的目光触及楚天佑的瞬间,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她心中暗叫不好,口中高呼:“大胆!还不速速跪下!”言罢,自己率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身体颤抖不已,声音也颤抖得仿若风中残烛:“臣妇叩见国主,叩见公主。”
汤瑶听闻此言,仿若被一道闪电击中,顿时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震惊与恐惧之色。她的身体摇晃了一下,险些摔倒在地。她难以置信地望着楚天佑,心中仿若掀起了惊涛骇浪,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匆忙跪倒在地,身体仿若筛糠一般,不停地颤抖着。
楚天佑微微点了点头,神色威严地说道:“甚好,我正欲传唤你们。”言罢,他的目光转向汤夫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峻与不满,声音仿若寒夜中的冷风,问道:“汤夫人,你可知罪?”
汤夫人吓得肝胆俱裂,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声音颤抖得仿若秋风中的落叶:“臣妇……臣妇……”
楚天佑脸色阴沉得仿若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天空,仿若能滴出水来,声音仿若闷雷般低沉而威严:“汪恩伦无情无义,抛弃妻儿,已然令人发指,而他竟还弃母不养,此乃大逆不道之罪,按本朝律法,当处以绞刑!而你,明知其罪却蓄意隐瞒,参与蒙骗于我,此乃欺君罔上之重罪!”
汤夫人仿若癫狂一般,不停地磕头,额头磕在地上,发出“砰砰”的声响,她声音哽咽,仿若杜鹃啼血:“臣妇知罪,臣妇知罪!臣妇该死,臣妇该死!”
楚天佑沉默良久,仿若在思考着什么。片刻之后,他缓缓说道:“你罪不至死,且念及丞相一向恪尽职守,兢兢业业,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故而网开一面,从轻发落。仅罚你缴纳赎银三千,闭门思过一年,你可服罪?”
汤夫人仿若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磕头谢恩,口中说道:“臣妇服罪,谢国主隆恩!国主英明神武,仁慈宽厚!臣妇定当谨遵国主教诲,闭门思过,改过自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