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佑端坐于堂,身姿挺拔如松,神色威严似铁,浑身散发着令人敬畏的王者之气,他面容冷峻,双眸深邃似幽潭,紧锁汤瑶,目光仿若寒星,犀利而冷峻,似能洞悉其灵魂深处,继而一字一顿,声若洪钟般问道:“你腹中是否已有汪恩伦的子嗣?”
汤瑶娇躯一颤,面色微变,恰似春日湖面被骤风拂过,泛起丝丝涟漪,慌乱之色于眼眸中一闪即逝,旋即紧咬银牙,眼神中透出一股决绝与倔强,她挺直脊梁,决然道:“即便腹中怀有胎儿,我亦绝不容忍与人共侍一夫!”
楚天佑眉峰紧蹙,眼中怒焰升腾,仿若能燃尽周遭空气,声音亦随之拔高:“你……”片刻后,他强抑怒火,深吸一口气,胸廓起伏间,竭力平复心绪,继而沉声道:“本王判你与汪恩伦之婚约就此作罢,你可心服?”
汤瑶嘴角轻撇,扯出一抹苦涩笑意,眼神倔强而不甘,轻声呢喃:“心服?我心有不甘,却又能如何?这世间凉薄,终究难容我这一腔真情与任性。”
楚天佑微微摇头,凝视她的目光中交织着复杂情愫,轻叹一声:“你这性子,当真是倔强任性至极。”
此时,一旁的阿隆仿若被冥冥中的思绪牵引,眉头紧锁,陷入回忆,继而对余秋琴低语:“这女子面容好生熟悉,仿若在哪里见过一般,只是一时难以想起。”
楚天佑听觉敏锐,捕捉到阿隆之言,目光如炬,直射而来,声若惊雷:“吴阿隆,有话便直说,你在何处见过她?
吴阿隆闻听国主问询,忙躬身行礼,神色恭敬有加,小心翼翼地回道:“启禀国主,我确觉曾与她谋面,只是记忆模糊,难以确切道明。”
汤瑶仿若被蛰了一下,神色骤变,苍白如纸,竟脱口而出:“你莫要胡言乱语,你这卖茶的,我怎会……”话语出口,她便惊觉失言,慌忙闭口,眼中满是懊悔之色。
赵羽目光冷峻如冰,紧紧锁住汤瑶,言辞犀利如刀:“汤瑶,阿隆本是一品香的店小二,你怎会知晓他如今改卖茶了?”
吴阿隆仿若被一道灵光击中,瞬间记起关键,激动地高呼:“我想起来了!她曾到我店里饮茶!”
楚天佑神情一凛,身体前倾,急切问道:“是何时之事?”
吴阿隆挠头思索,片刻后,眼神一亮:“便是我与公主、汪大娘中毒那日,申时左右。哦,对了!当日她饮茶时,不慎打碎了一个养泥鳅的酒坛,此事我记忆犹新!”
汤瑶惊恐之色溢于言表,连连摆手,矢口否认:“你莫要血口喷人!我堂堂千金大小姐,怎会涉足你那简陋茶棚?还打碎什么酒坛?你莫不是痴人说梦?”
吴阿隆却挺直腰杆,神色笃定,言辞凿凿:“我绝无虚言!我嗅得出她身上散发着丁大夫亲配的香包——富贵长春的馥郁香气。往昔在一品香当差时,老板娘常差遣我去购置,故而这香味,我断然不会闻错!”
楚天佑面色阴沉似水,仿若暴风雨将至,声音仿若从牙缝中挤出,满含愠怒:“如此说来,定是你趁阿隆俯身捉泥鳅之际,迅速将毒药投入茶缸,致使玉儿、吴阿隆与汪大娘接连中毒。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害当朝公主!你可知此罪当诛九族?”
楚天玉在旁听闻,心下一惊,手心沁出冷汗。风生衣见状,上前一步,身姿挺拔如柏,神色冷峻如霜,朗声道:“确然如此!除妄图毒杀汪大娘外,你本欲将余秋琴和汪志邦一并毒害,昨夜你向汪恩伦和相爷夫人坦诚罪行时,公主与我在新房外听得真切。谋害公主,罪无可恕,当诛灭九族;毒杀公婆,亦当千刀万剐、凌迟处死。公主心怀仁慈,对你尚存怜悯,本不愿追究,岂料天网恢恢,阿隆此番无意之举,竟将你罪行全然揭发。”
白珊珊亦附和道:“我可作证,昨夜你向汤夫人坦白后,汤夫人便向公主认罪,将一切和盘托出。我机缘巧合得知此事,若非公主阻拦,此事恐早已大白于天下。”
赵羽在侧,听得胆战心惊,未曾想汤瑶毒杀公婆之举竟连累楚天玉中毒,幸得他及时封穴且有慕容林皘施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当真后怕不已。
楚天佑惊怒交加,目光直射楚天玉,眼中有责备,亦有疼惜:“玉儿,此事当真?你为何隐瞒于我?”
司马玉儿莲步轻移,缓缓跪在汤瑶身侧行礼,神色惶恐,声音略带颤抖:“臣妹念及诸多因素,唯恐事态失控,才出此下策,是臣妹之过,臣妹隐瞒真相,罪该万死,恳请国主责罚。”
楚天佑气得浑身发抖,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你……待此事了结,再与你细细算账!”言罢,他怒目圆睁,瞪视汤瑶:“汤瑶,事到如今,你还有何狡辩之词?”
汤夫人见势不妙,心急如焚,匆忙跪地,涕泪横飞,哀求道:“国主,臣妇求您饶汤瑶一命!我汤家子嗣单薄,仅她这一独女,若她有失,我汤家便自此绝后!臣妇愿代她受罚,求国主开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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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佑面露难色,目光在楚天玉与汤瑶之间游移。汤瑶险些害死他最疼爱的妹妹,可汤夫人又为其求情,实令他左右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