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氏唾骂道,“提那小贱人做什么?也不嫌晦气!”

魏永淮沉着脸道,“我只想知道她为何会性情大变?为何突然间视我们如洪水猛兽?我们一直都伪装得极好,我自信没有任何端倪让她察觉,明明将军府宴请宾客的前一日她还给我送过书信,让我们一家早些到,可一夜过去她就性情大变。什么救承王损了清白,分明就是她想退婚的借口!”

葛氏皱着眉道,“承王和太子都想笼络致和将军府,难道就不能是承王给夜时舒施压,逼迫夜时舒退婚?”

魏永淮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就他对夜时舒的了解,虽然她性情温柔,可也并非毫无主见的。她只是不喜欢沾惹是非所以才显得温顺。

还记得多年前,她被首辅大小姐顾诗雅污蔑她打碎了古董花瓶,当时顾诗雅的丫鬟还作证来着,夜时舒百口莫辩,便让管家郝福拿银子作赔。

看似她服软了,可她却故意让郝福多陪了一倍的银子,然后当着主家的面将另一只花瓶打碎,并告诉主家,那才是她打碎的。

可以想象,她骨子里藏着多大的倔劲儿。

若承王真逼迫她,她大可以告诉自己的父亲,凭夜庚新在朝中的地位,岂是一个残废王爷能威胁得了的?

除非……

魏永淮眼中突然布满了阴鸷,脑海中浮出一个念头。

除非夜时舒也做过与他相同的梦!

他知道,这想法很荒谬,近乎天方夜谭。可既然他能做如此诡异的猛,夜时舒又为何不能做同样的梦?

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为何夜时舒会性情大变、为何一夜间就舍弃他们多年来青梅竹马的情意!

“母亲,我要出去一趟!”他掀开被子着急下床。

“淮儿,你要去哪?你晕睡了一天一夜,身子还没好利索呢!”葛氏担忧不已地拉住他。

但魏永淮直接从衣架上取了外袍,一边穿一边急步往门外去,“我要去找她!”

葛氏,“……”

等她回过神,儿子已经跑没影了。

她瞪向小厮,怒道,“还愣着做何?还不赶紧跟上!要是公子出什么意外,我要了你脑袋!”

小厮立马追了出去。

……

夜庚新从宫里回来后,又找到女儿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