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已让礼部准备你和承王的婚事,婚期就在下月十八。”

“下月十八?这么急?一个月都不到!”夜时舒有些惊讶。

“急什么急?承王把你‘牌位’领进承王府,尉迟家的玉碟上也有了你的名,你现在已经是承王妃了,婚礼不过就是补偿而已,拖久了你以为名声好听?”夜庚新没好气地道。

夜时舒哭笑不得。

冥婚也是婚,牌位在哪她就是哪家的人,就算她现在想反悔都没机会了。

“对了,冬巧不是随你去承王府了吗?听说你让她去裕丰侯府,你让她去做什么?”夜庚新突然问道。

主要是冬巧是女儿的大丫鬟,一直以来都是寸步不离跟着女儿,对冬巧的去处他自然是要过问一番的。

夜时舒‘呵呵’一笑,“也没什么,就是不想让她在身边碍事。我这次假死是为了测试魏家,她以往跟魏家的人走得近,我怕她演不好戏,到时白费我一番苦心。”

夜庚新想了想,说道,“听郝福说,以往你和魏永淮书信往来都是靠冬巧传的,既然你现在跟魏家断了关系,避免冬巧暗中再给魏家通风报信,该把她撤掉就果断撤掉。反正你名下庄子好几处,送她去庄子上做事也是可行的。”

夜时舒点了点头,“爹,女儿心中有数,知道该如何做。”

父女俩正说着话,郝福来报,“将军,魏永淮在大门外,说是想见小姐一面。”

夜庚新一听,立马锁紧了眉头,“还见什么见?不知道我女儿现在已经是承王妃了吗?”

郝福又道,“将军,门房也是如此劝他离开的,但他执意要见小姐,还说见不着小姐就不离开,一直守着小姐出现为止!”

夜庚新险些起火。

夜时舒赶忙安慰他,“爹,自我那日跟着承王去了承王府后,我就再没见过他。如今他得知我还活着,心中肯定不甘心。未免他以后再作纠缠,就让他进来吧,我是该与他说清楚讲明白,好让他彻底对我死心。”

夜庚新思考片刻后,还是允了。

不过他也仔细叮嘱了郝福,“务必把他看紧些,不许他有机会欺负小姐,知道吗?”

郝福应是。

一刻钟后。

夜时舒在外院凉亭见到了魏永淮。

好一阵子没见,这个曾经让她朝思暮想的男人仿佛换了层皮囊,虽没有俊美绝世的容貌,但以前是真的长在了她心尖上,怎么看怎么迷人。

如今呢?

气色灰沉,完全没有了读书人的那种温雅之气,仿佛是一只泡过粪坑的屎壳虫,怎么看怎么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