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喊的郭叔。”

梅一诺无趣的别过头,碍事!

范悦并不罢休,“你还没你妹妹懂事,都多大的人了,你是发育不全还是咋滴,走个路还能把自己摔成这副德行。这几天家里多忙你心里没数,说,你是不是成心躲家务?”

小主,

“你羡慕?”

梅一诺一手撑地,一手扯过一旁的野花椒枝,那一粒粒花椒刺像一颗颗小图钉,可爱,但远不如皂角树得她青睐。

范悦没听清,主要这个闷葫芦很少开口,突然发声,那声音听着就像半夜黑灯瞎火推木门,刺耳还令人发毛。

“要真羡慕,我可以帮你。”

梅一诺撑地的手拎着鼻涕泡的衣角示意她闪开。

范悦这回听清了,随即火气蹭蹭上涨,“个杀千刀的,还反了天了,敢这么跟我说话,看我不打烂你的嘴。”

巴掌的劲风卷起梅一诺耳侧发丝。位置、力道、以及着力点打的人清楚,被打的人更清楚。

无它,唯熟能尔!

梅一诺还是不闪不避,不同之处在于她不再抱着头,眼神哀切,发出呜呜的求饶声。

鼻涕妞扑过去抱住范悦的大腿,“妈妈不要打……”

姐字没出口,挥舞的巴掌受力后撤。

“啊~”

凄惨声惊起一片飞雀。

范悦嘶声大喊:“我的手!”

梅一诺看看弹回去的花椒树,又瞥一眼范悦才扎进去两粒花椒刺的右手心,无趣的撇过头。

果然相比皂角树,花椒刺还是太小儿科,无用!

“叫什么?算你倒霉,没找到蹭手的东西。

要是换成刀或是石头,别说躲家务,我能让你后半辈子什么都不用干。”

“……”

范悦的哀嚎顿时止住,这畜生在说什么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