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昌禾郡主当着阿月的面,亲了他的脸。
一晃的功夫,便不见了阿月的身影。
在柴房外,萧律一眼便望见蹲在角落里失神的阿月。
他杵了会儿,仍然没走过去。
阿月终于感觉到有道视线在盯着自己,抬起眼眸,对上他的目光。
她勉力挤出一抹笑容,若无其事收拾起墙边的柴,装出忙碌的样子。
夜里,她规规矩矩守在床边,没有进被窝。
萧律躺在床上,透过窗,望着窗外的一轮弯月,怅惘道:“我厌恶所有的楚国人,除了你。”
阿月屏息问:“包括昌禾郡主吗?”
“她最恶心,”萧律冷冰冰道,“淫贱娼妇,她就该得脏病死去。”
说这些,便是想告知她,不必为昌禾郡主而心中煎熬,这实在是没必要的事。
阿月惊了惊。
“怎么了?”
萧律避之不谈,沙哑道:“阿月,给我抱抱。”
她很乖的脱衣物脱鞋袜,钻到被窝里来。
萧律就只是搂抱着她,也能心平气和不少,不过心中有躁动,他都强行按耐了。
阿月才小产半个月,还在养身子,这个时候不能碰。
可哪怕是这些时日时,阿月还总是绕着他转,一日三餐,事无巨细,一切都以他为先。
……
如今人不在身边,萧律只能靠着回忆来安抚自己,却依然辗转难眠。
葫芦隔着门禀报。
“殿下,太子召了侧妃侍寝。”
既然册封礼未成,但东宫内外都已称呼阿月为侧妃。
萧律浑浑噩噩去了皇宫中,跪在了皇帝面前。
皇帝没有心软,反而一顿怒斥。
“你要消沉到什么时候?你想把人要回来,权力才是硬道理!这口气你就憋着!等你踩在他头顶上,还愁不能得到他的女人?”
道理是这个道理。
但萧律满脑子只有一件事:她要给别人侍寝了。
扒着御花园凭栏呕吐的时候,他头晕目眩,往水里一头栽了进去。
……
他醒过来,父皇满面阴沉的在他床边。
“朕给你十日功夫,再放不下,朕便杀了这个妖女。”
萧律麻木的望着屋顶,说:“不必十日,儿臣放下了。父皇,但是儿臣想见她一面。”
皇帝凝视他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