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儿,你今夜杀了她,明日朕便废太子。”
……
萧律知道,父皇说这话是真心的,没有在诓他。
父皇犹豫着迟迟没有易储,只因他为了阿月,做尽荒谬之事。
只要他让父皇看到割舍的决心,父皇是真能做出废太子的举动来的。
……
小半个时辰后,阿月来了。
萧律看到她脖颈处的红痕蔓延到衣襟里。
她肤白,总是轻易揉捏便泛起大片的红,而眼下这些红想必是他的好皇兄弄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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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律直直的看着她这双冷淡的眼睛。
从前,她不会是这样的,从前她的眼睛总是带着沁人心脾的笑,而不是像这样黯如死灰。
也许她早已与萧瑾疏同过房了。
萧律想开口问,但说出口的话,语气很戾,字字凉薄。
他每一句都是在质问阿月。
他甚至还说:“南书月,你早晚死在我手里。”
他想,他应该掐死她的。
一个背弃他,不贞不洁的女人,他应该杀了她的。
如此也称了父皇的心。
可他的拳头握紧又放下。
在她转身离去的时候,萧律看着她背影,几度想要开口。
怎么就到了今日的地步?
怎么到了如今,储君之位唾手可得,那是他最想要的东西,他却不知究竟还有何意义了。
殿宇太宽广,太森冷。
萧律将烛火一盏盏点亮,哪怕点了再多烛火,屋子里依然那么昏暗。
他忽而笑出声。
阿月曾经告诉他,人只要好好活着,总有前路可以走,这人世,总归是有什么值得欢喜的,哪怕只是一颗好吃的果子,一锅炖得恰到好处的粥。
但风雨后依然有风雨,路前头还是路。
她说的恰到好处究竟是什么意思?
只有世情薄,只有错过。
……
夜深天凉。
该得到的从未得到,该失去的早已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