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看着台下的场景,胸膛微微起伏,一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涌上心头。
每次公审结束回到家中,他眉飞色舞地给兄长、嫂子和妻子讲述公审的经过,看着他们眼中对自己的推崇,心中的满足感愈发强烈。
林冲在梁山的日子,也渐渐安稳下来。他每日天不亮便起身,在练武场上挥枪舞剑,指导年轻的兵士们习武。
枪尖划破空气,发出呼呼的声响,林冲的脸上洋溢着自信与活力。
张老教头踱步而来,看着林冲,突然笑着问道:“贤婿,如今可还想着去投你那恩相?”
林冲收了枪,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笑道:“丈人莫要打趣,之前郎君在课上给我等讲解《史记》,其中苏秦列传里有句话,‘使我有洛阳负郭田二顷,岂能佩六国相印乎’。冲深以为然,东京汴梁不给,梁山给了,林某自然明白亲厚轻薄!”
张老教头微微点头:“能想明白就好,你在梁山站稳脚跟,一切听郎君的安排,万万莫要自作主张。老夫也算能安享晚年!”
林冲郑重其事地点头:“小婿明白。”
另一边,云天彪却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
家中,云威坐在主位上,语重心长地说道:“彪儿,你又何必如此固执?如今姜齐开始要蚕食郓州,若是下一步鲸吞京东两路之时,你还这般,咱们云家之后,又该如何立足!”
回到了家中的云龙此时也在一旁附和:“父亲,自古便有得民心者得天下之语!梁山之后如何,儿子还小,不懂其中走势,只是此时此刻,父亲已经无法回头,不如索性博个出身!”
云天彪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待父子俩离开后,他独自牵过一匹马,扬鞭而出。马蹄声踏破寂静,他来到梁山周边的乡村。只见田野里,百姓们辛勤劳作,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村头,孩子们嬉笑玩耍,一片祥和。
云天彪望着眼前的景象,想着之前从关胜口中听闻的那些事情,心中不禁泛起一阵茫然:“这朝廷,如今到底怎么了?”
姜齐回归梁山之时,吴用和王伦早就坐在前往琉球的船内。
船外海风呼啸,浪涛拍打着船舷。
两人望着窗外大海,各怀心思。
“郎君此举,当真深谋远虑,”王伦打破沉默,“人心在手,梁山便能立于不败之地。”
吴用微微颔首,神色凝重:“话虽如此,可这无知百姓的人心究竟能起到多大作用,还要郎君仔细深耕啊。且不说其他,单是你我这等……也得为日后好好谋划啊。”
王伦转头看向吴用,微微一笑:“小可愚钝,不太明白吴总管话中深意。但小可知道,只需跟着郎君走,总归不会错。若日后功成,以郎君的为人,定不会亏待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