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
林恩佑也不是看得很清楚,随着鱼儿灯笼丢出去后,只有陆甫兴船舱口一盏灯火,到处都是隐隐绰绰的。
看到她一人弄走了一船兵卒,也是高兴不已,再看到陆甫兴上岸来,他就躲在树背后,船上人落水根本没看到。
老奎带着两人在船尾,交代他们如何值守,脑后一阵风袭来,三人已经躺在甲板上,而鱼儿已来到陆甫兴身边。
“哥,出来吧。”
鱼儿拍醒裴素珠和鑫儿,林恩佑小心地提着刀出来,却发现这些人如同行尸走肉,对他的出现视若无睹。
“跪下。”鱼儿一声命令,陆甫兴,裴素珠,鑫儿齐齐乖乖地跪下。
“鱼儿妹妹,这是?”
“放心吧太子哥哥,他们只是中了我的迷幻药,我们没事了。”
鱼儿拍拍陆甫兴的脸:“跟我们说说吧,你是如何贩卖私盐的?还有你们的盐来自哪里?是谁在制造?”
陆甫兴机械性的回答:“我夫人是京城裴家的裴素珠,她的侄儿裴建良,来找她商议,说有一笔天大的财富。”
“我夫人抱着一包银子给我,说鑫儿的病终于有救了,我觉得这是好事,于是把朝廷的文书扣下没有下发。”
“上面拨下来的雪花盐,都由裴建良拿粗盐来交换,他在各州县均有酒楼,雪花盐只在我们内部使用。”
“他有自己的行商船队,本地只运粗盐出来,兑换回去的雪花盐,积累一定数量后,会运往他国进行贸易。”
“他京城有袁家做后盾,给他提供日杂用品的供货,在他的辖地和我的辖地推广,我们高价销售后瓜分利益。”
“建良被家族放弃后在峄城站稳了脚跟,这些盐都来自他的辖地,但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只有老奎跟着船队去过,这次我就是准备去投奔他的。”
“是了是了,峄城就在海边。”
林恩佑终于明白了:“那里沿海沙土种什么都收成低下,是苦寒之地,褚修定是父王特意派去的信得过的人。”
“没想到啊没想到,如今连他也被拉下水了,若当官的眼睛里除了银子,不去为百姓谋福利,那我大林危矣!”
“不是的。”陆甫兴木头人一样解释道:“褚大人一年前就不在了,如今峄城明面上是朱县尉在管事,暗底下都是裴建良的天下,他才是峄城的老大。”
“什么?他们竟然杀了朝廷命官?这不是公然造反了吗?”林恩佑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