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房这回连看郑大坏都不看一眼了,直接走过去,将钱匣子里的钱全部装入口袋里。
刘三九拎了拎口袋道:“嗯,差不多了,就这样吧!”
他将口袋往肩上一放,看着郑大坏道:“郑德槐,我可一指头没碰你,不过不代表我今后不碰你。再有下次,我断了你四肢,把两家店都收了!”
说完,走出妓院,将半口袋大洋往车上一放,对车夫道:“走了,送我回保安团!”
郑大坏忙惶惶不安地冲着车夫道:“快送刘老弟回去!”
见刘三九坐车离开。郑大坏这才冲着账房叫骂了起来。
今天的夜色,刘三九看着特别的美,因为心情好就看什么都好,他扛着半袋子大洋心情愉悦地走进保安团。
但今天的夜色,对郑大坏来说,是最阴霾的一天。他的损失可算是巨大,刘三九这一次就讹他几千大洋,几乎是他一半的流水,可他还只能干瞪着眼,无计可施。
刘三九回到保安团,他并没有清点自己今晚攥了多少大洋,不过他知道这半袋子装的起码不下五六千大洋,心里嘀咕道:“没想到开个赌场和妓院能攥这么多钱!”
他不知道的是,赌坊和妓院就是个害人的坑,特别是赌坊。没有点根基和资本根本开不起赌坊,一旦开起了赌坊来,那钱就如大风刮来的一样,真金白银花花的往里送,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俗话说“十赌九输”,但赌徒的心理驱使他在博弈的刺激下欲罢不能,奋不顾身,一旦陷入赌博的泥潭里,多半会利令智昏而无法自控,输了想捞,赢了想变本加利。结果常常是“正叹他人命不长,哪知自己归来丧!”
输了想翻本,赢了还想赢,永无止境。多少人买房买地,最后倾家荡产。赌场即是游戏人生的舞台,又是自我毁灭的坟场。
不过对设赌之人即是发大财的营生,又是勾结地方官吏、结交社会名流的媒介,通过赌博外交,多方获利,这里的猫腻可就多的是了,三言两语是说不清的。
郑大坏就是弄明白了这一点,才一边发财一边外交,在塔城的势力也跟着水涨船高,连警察所也成了“包赌”的保护伞。
刘三九美美的睡了一觉,这一觉睡的特香,早晨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他来到饭堂吃了点东西,便无聊地走到院子里。他想起了昨天的事,心里一阵暗笑。
如今自己有了这么多钱,要想在县城里买一栋宅子那不过是个零头,现在市面上最好的四合院,也不过几百大洋而已。
这个念头一出现,他又快速地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还是在保安团里住着稳妥。自己这么多钱,放在宅子里也不安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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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自己一个人顶房过日子,啥不得自己操心,最起码的吃饭问题就解决不了,从小到大除了在山里的几年半人半兽的野人生活,灶台上的事他可是一窍不通。
但保安团的伙食还是满足不了他这个食肉动物的要求,他还不愿意出门,自从到了保安团后,他如个大家闺秀般几乎是不出保安团大门。白天猫仔屋子里看书和睡大觉,晚上就是半宿的练功夫。
倪福便成了他的采卖员。刘三九没来的时候,倪福闲着无聊,常来保安团大院里转转。这些当兵的也巴不得倪福来,时不时的倪福能给他们讲上一段评书。
如今有了刘三九,倪福更成了保安团的常客,成天与刘三九粘在一起。每天中午这顿饭,都是倪福陪着他吃。有倪福这样一个知己在身边,小日子过得倒也十分惬意。
现在,刘三九成天埋在书堆里,枕典席文,又做起了他的书生梦来,他的好学劲头也影响了倪福。
倪福过一段时间,便换来一摞新书。倪福识字不多,读起来有些吃力,可跟在刘三九身边倒是学了很多生僻字,心里也十分高兴。
但他可没有刘三九那么有耐性,时不时的跑出去玩耍一番。有时还要给保安团的士兵来上一段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