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爷?你说的是守成叔?我瞧着也不像啊。”李大石说着还揉了揉眼睛,这一看才瞧清楚那年轻人是李越安。他祖母刚死的时候,也不是没往李家去过,李越平和李守成还过来磕过头。李越安没来,他们也没争这个理。他忙推起笑跑了过去,“小川,你怎么来呢?”
“我来给伯祖母磕个头,大石哥,节哀顺变!”李越安回道。
“哎哎,快进来。我爹他们还不知道你来了呢,知道了肯定高兴。”李大石说着就朝院里喊道:“爹,爹,快出来,小川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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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越安原想着磕个头就回去,这会子却是知道不可能了。李大石这么一喊,院子里的人差不多全出来,一下子就将他包圆了。
李大石见自个挤不进去,这才扭身请癞痢和跛子进去,又问他们跟李越安说了什么,瞧着对他们客气了不少。
癞痢和跛子常在人群中走动,哪里没看出来。想着以后也能跟人吹嘘自个跟举人老爷搭过话,很是高兴的同他攀谈了起来。
李越安在回答了一圈的问题之后,总算是到了老人家的灵前,磕了三个头,又跟李大民说了几句话这才离开。李大民也没敢留他,只喊李大石送他回去。李越安说不用,李大石也坚持要送。
路上,李越安问李大石,他家今年收成如何?李大民家虽是猎户,却也种了几块田。李大石只说够一家人吃用,并没诉苦。李越安却从他那冻的发裂的手,和那瞧着跟他爹一般老的容颜,瞧出了他的不容易。这些年,他一心读书,少在村中走动,却也从黑子口中听说过,这两年年景不好,地里的产出交了税就不剩多少了,家家户户都过的紧巴。就连他家,田产铺子不少,却也比往年节俭了不少,只这些家里都不会与他说就是。只他如今什么也做不了,倒不如回去多读会子书。想到这里,他也没再问李大石别的,而是加快脚步往家里走去。
李大石不知道这些,嘴里叨叨着他今冬打了那些猎物,问李越安要不要皮子。李越安说他不缺这些,让他自个留着他还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