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笑了,这才对,梅长苏是林殊,林殊亦是梅长苏。
“言后与誉王谋反,应当波及不到言侯爷和豫津吧。”
“言氏一族没有参与其中且被蒙在鼓里,他们无错。
且言侯爷一心修道,豫津游手好闲,皇帝对他们没有忌惮。
加之言家的门楣,梁帝不会轻易发落言家。
宫里有静姨,静姨知道该怎么做。”
玉清点了点头,“那便好,英雄迟暮,该有个安生的晚年。”
事实如梅长苏所言。
回京的第二日,誉王满门成为了本朝第二个住进“寒字号”牢房的皇族。
第一个人便是十三年前一杯毒酒自尽于这间牢房的誉王长兄,祁王。
其养母皇后并未被列为同逆叛党,盖因静贵妃的恳求。
然其罪责无法清洗,废位指日可待。
言阙上表请罪,请求削去言氏历代封爵与尊位,梁帝并未准许。
对此,言阙并不意外。
让他意外的是,待他从宫中归家,见到了那位苏先生。
只不过是锋芒毕露的苏先生。
何其熟悉!
梅长苏洒然一笑,风华正茂,意气风发。
“侯爷,好久不见。”
言阙怔住了,双唇不住的颤抖着,眸中的泪光在摇摆的烛光下闪烁不定。
“好久不见……小殊。”
这晚两人彻夜长谈。
言豫津望着画楼的烛光,忽然与靖王共情了。
被瞒着的感觉真的不太好受,尤其是父亲之前已经对他坦然了一切。
但他比靖王聪明,已经猜到了一半,因而后来在对待梅长苏的时候,愈加真心。
五月,石榴开花,火红耀眼。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这桩谋逆案盖棺定论。
最终判定为誉王同党的官员共计二十七名,其中三品以上只有两人。
言氏一族以及因言老太师的缘故暗中支持誉王的官员们逃过一劫。
与十三年前的那场动荡比起来,今日的梁帝似乎心肠柔软了一些。
在京城的官员们因为这件案子奔波不休的时候,一驾马车悄然来到言府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