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的血色一瞬间褪了下去,眸光也变得晦暗不明。
陈易以身入局死在他面前,他又亲手处理的陈易的尸体。
就算他和陈易相认并没有多久,但那也是他的亲哥哥。
陈易的死必然已经成为他心里挥散不去的阴影。
宁川冷着脸没再说话,起身拎着椅子推到墙边,将四张椅子并列码在那里。
他冷声道:“我晚上睡椅子,你睡床,互不干扰。”
我丝毫没有心软,直接从柜子里拿下被褥铺好床,然后去洗澡。
厂子里的住宿待遇还算不错,每间宿舍都有独立的卫生间,这一点对我来说还是很方便的。
毕竟现在我不仅怀着孕,大着肚子不方便。脸上还戴着硅胶面具,倘若在公共浴室洗漱会很难遮掩。
当我洗完澡出来,看到宁川已经在椅子上铺上了被褥,那狭窄的空间,睡着连翻身都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