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顾彦谨一个闲人,独坐在院子里反思,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真是自己动的手?应该也不会有人到自己家里来动手伤人吧?有什么人能来去自由地出入自己的院子而自己却毫无所觉,这种可能性不大。难道真是昨天自己醉酒之后动的手?自己无缘无故为什么要动手伤人?一大堆问号在脑中盘旋,顾彦谨整个人都麻木了。
一个婶子端出一碗粥递给顾彦谨,“顾师傅也没吃过饭吧?先喝点粥垫垫肚子吧。孩子犯了错,当家长的要管教也正常,就是咱这手上得有分寸不是?昨儿那孩子被你打得那个惨啊,我在隔壁都听到了。这要是别人家,我早就上门去拦着了,但是你这儿……你也知道,你这一喝就喝醉,醉了就六亲不认的毛病犯了,我们就算十个八个人来了也不敢上前多说一句。刚刚大夫也说了,得亏这孩子命硬,要不人早就没了。趁着现在你还清醒,婶子才敢跟你说,你这院子如今有个孩子,你这酗酒的毛病也该改改了。这要是再有下回,这孩子还救不救得回来可就难说了……嗐,婶子也不多嘴了,你自己好好想吧。”
一连七八日,封芽都是趴在床上由邻居婶子轮流过来照顾的。顾彦谨没来,但是着人带了话,让她安心养伤。
封芽趴在床上听婶子们说,这几日顾彦谨都没怎么喝酒了。
第十日头上,大夫被请来复诊,确认了封芽的伤都好了。
这是封芽这十天以来第一次见到顾彦谨,没想到十日不见,顾彦谨竟憔悴了许多。
“师叔,您这是怎么了?怎么憔悴了这许多?”封芽关心道。
“你是怎么受伤的?”顾彦谨终于问出了困扰了自己十日的疑问。
“您不记得了?”封芽小心翼翼地问。
在顾彦谨灼热的目光注视下,封芽给顾彦谨讲述了那日顾彦谨喝醉了酒发疯了一样打人的过程。
顾彦谨颓然地站在那里,时间像是一瞬间静止。
好像是过了很久,又好像是没过多久,顾彦谨开口道:“你在的这段时间,我不会再喝醉了。”又道:“既然你的伤都好了,那就继续练功吧。”
两人站在窑炉前,顾彦谨把铁管递给封芽,“还记得当初聚气的感觉吗?”
封芽接过铁管自信地说:“我觉得应该能很快找到那种感觉。”